“所以，你就是塵兒對麼？”
“不，我不是歸塵。”
丘淩風的態度依舊堅決。
那就是根本不承認自己是歸塵。
雖然他在洛月的一頓折騰下，被強行灌輸了歸塵的記憶，但他對自己的認知，從來沒有改變。
他是丘淩風，從前是，以後也是。
至於歸塵，他早就死了。
也就洛月這位古虛聖女會一直不嫌累的折騰，和輪回蟲用各種方法試著複活歸塵。
“張顏霜之所以有前世，那是因為她前世乃是仙帝，神魂難以磨滅，方才有一絲輪回轉世可能。”
“歸塵不過就是下界的一個螻蟻，他的魂滅了，就是滅了，你從星海靈脈裡提取的，也不過是他曾經的靈氣。”
“甚至我腦中的歸塵記憶，還都是用你的記憶以及禦星聖女的記憶拚湊出來的。”
丘淩風述說著事實。
隻是洛月根本不想聽。
丘淩風話說到一半，就發現洛月已經扭過頭去，生著悶氣了。
這幅模樣的洛月，丘淩風倒是沒有見過。
不過想來也是，如今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早就通過遙不可及的實力差距抹平了。
要是丘淩風不想搭理她，那古虛聖女也不是洛月姐，就是一個修為微末的小小螻蟻。
現在的丘淩風對洛月的容忍，也都是因為在靈蘇大陸之時，洛月對丘淩風的照顧。
如果沒有後來洛月摧毀星海大世界靈脈這件事，沒準對洛月的態度還會好上幾分。
看到洛月露出這副小女生的模樣，丘淩風乾脆也扭頭，開始裝瞎。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去，床上躺著的張顏霜睡的挺美，時不時還發出夢囈。
隻是聲音太小，就算是以丘淩風的耳力，也聽不大出來她到底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你怎麼不理我？”
隨著時間的流逝，倒是洛月先忍不住了，瞪著丘淩風質問起來。
“我該怎麼理，我都說我不是歸塵了，你就是不聽。”丘淩風一攤手，也是無奈了。
哪怕過去這麼久了。
洛月竟然還覺得他會是歸塵？
“你既然不是塵兒，那你為什麼還喊我洛月姐？”洛月瞪著丘淩風繼續道。
“好的，古虛聖女。”丘淩風也很識趣，該起了稱呼。
“你還是喊我洛月姐吧。”
“哦，這不是你讓我叫的嗎？”
“不對，洛月又不是我的名字，你得喊我名字。”洛月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聞言，丘淩風一挑眉毛。
這古虛聖女要求還挺多的。
不過嘛，對方的這個要求，確實讓丘淩風有些犯難了。
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洛月的名字到底是什麼。
歸塵的記憶裡，對於古虛聖女的稱呼一直都是姐姐。
在星海大世界的時候，對於古虛聖女的稱呼，世人也不會喊她的名字，隻會尊稱其為古虛聖女。
於是乎，丘淩風有些尷尬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個……你名字是什麼？”
是的沒錯。
認識這麼多年，丘淩風還不知道古虛聖女的真實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