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什麼是候請翎川仙尊過來吃飯吧。”
“呃…彆了吧,上次吃完飯,我大哥三年沒回來過好嗎?”彆老是宰那隻守財奴好嗎?
給自己積點陰德吧,遙知知。
鶴白跟在兩人身後,他竟不知,知知和搖光交情這般好。
不過想來也是,知知做飯好吃,搖光定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等等我。”
“唉,鶴白,紫遙那老頭一個人多孤獨,你回去陪著他老人家吧。”
“哼,仙尊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明明和紫遙差不多大,偏偏要裝的年輕幾分。
“哼,不敬長輩。”
山間歲月總是過的漫長。
遙知知一邊看著落日的餘暉,一邊烤著小燒烤了。
“唉,這樣好的夕陽,我多年不曾見過了。”
淩風渡除了妖怪,就隻有黑暗。
你說那群妖關了那麼多年,他們會不會也會感傷。
火勢剛好,夕陽之下,烤肉滋滋作響,冒出金黃的油脂,肉香裹上知知的秘製蘸料,在裹上剛從地裡長出來的甜脆可口的生菜。
嘖嘖。
肥而不膩,熱辣餘香,每一層都是驚喜。
劃開茄子鼓囊囊的肚子,看著它被烈火灼燒的乾癟,在抹上秘製的蒜泥和辣椒,一股撲鼻的茄香。
軟糯和蒜泥激發出極致的口感,茄肉在舌尖滑動,蒜泥為味蕾之上跳舞。
“哇,太好吃了。”搖光臉色通紅,眼中精光炸現。
“瓏女,快小白菜香菜給我安排上。”
“是,師父。”瓏女聞著香味流哈喇子。
可是她的菜還沒洗完。
啊啊啊,好想吃啊。
師尊沒人性啊。
“有肉無酒怎麼行,來,灼華新釀的桃花釀,來,嘗嘗。”
搖光獻寶一樣掏出一瓶酒,每人斟上一杯。
“師父,你又去偷酒了。”
“噓噓噓,這叫借!”
“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上次偷了酒,灼華仙尊拿走了我釀了半年的蜂蜜。”
“蜂蜜嘛,那不多的是嘛。”
“鶴白,來飲一杯。”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搖光有些醉了。
鶴白抬手,將眼前酒杯一飲而儘。
此時,遙知知才突然驚覺。
鶴白原是仙君啊。
她從前隻覺得鶴白是關愛她的哥哥,拋開這層看著在草坪之上席地而坐,一身白衣。
眉宇之間浩然之氣,薄唇微微勾起,無一處不是春風得意。
“鶴白仙君。”
“嗯,怎麼了。”鶴白聞言回首,一眼望進驚鴻。
遙知知眉眼含笑的搖搖頭:“沒什麼,相處的太久了,我都忘了你都是仙君了。”
這一刻,她真的想見一見浮螢。
被鶴白仙君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瓏女聞言,撲哧一笑:“誰說不是呢,人相處久了,真的會忘記對方的身份,就好似我師父,有時候我倒覺得我才是師父呢?”
“這世間啊,搖光活的通透。”看儘世間繁華,他還能守著這田園風光,已是難得。
“誰說不是呢?我很慶幸,我這輩子能遇見師父,知遇之恩,教養之恩,我有時候覺得師父才該是我爹,血緣其實算不了什麼,感情才是。”其實從一開始搖光撿到她,她便認定了他。
搖光背著眾人趴過去,無人知曉,那一滴清淚落下。
不,是他慶幸有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
他此生兒女緣斷儘,卻不想還能有一個徒兒。
此生縱使湮滅,也無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