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昨夜有選花聖女嗎?”遙知知突然一頓,抬頭看向嶼拂生。
嶼拂生:“你問我?”
他們是什麼互通消息的關係嗎?
不,他們是敵對關係。
“我不知道。”
“我我我……我知道,我知道。”聲音從桌子底下傳來。
遙知知側頭朝著桌子下望去。
小二隻露出一個腦袋,瑟縮在桌子下,驚恐萬狀的看著她:“昨夜沒選花聖女,玉宮燈沒有出現。”
“沒有出現,那真是巧了。”指尖在桌麵上輕點。
惑月身後橫著程碾走了進來。
程碾怯生生的眼淚在眼底打轉:“姐姐……”
“停。”遙知知忍無可忍的打斷道:“叫我遙姑娘吧!”
姐姐這個詞,太重了。
“是,遙姑娘。”
“程姑娘,不如我讓漠沱送你回去。”遙知知笑容和善,豔麗而熱情的模樣,讓程碾低下了頭。
程碾無措的揉捏著手裡的帕子,吞吞吐吐的道:“我……我……”
說著又忍不住哽咽了兩聲:“我不敢回去。”
“這是為何!”遙知知故作驚訝。
程碾聞聲抬頭看了遙知知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姑娘,沒事,你說,所有什麼委屈,我與你做主,你求他們沒有用。”嶼拂生見程碾一副受了不少委屈的模樣,忍不住開口。
遙知知餘光落到嶼拂生身上。
上一個攪屎棍如今是什麼下場來著,哦,他當了和尚。
程碾淚水玉珠離弦,忽然跪在地上看著他們:“我……我娘要將我嫁給十四皇子,我不想嫁……我……你們救救我吧!隻要能離開這裡,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程姑娘,十四皇子天潢貴胄,你母親這也是為了你好啊。”遙知知傾身靠近程碾,她挺想看看這眼珠子是不是每個把門的,不然淚珠怎麼會落的如此絲滑。
“不是的,不是的,她隻是將我當成了攀附權貴的工具而已。”程碾上前幾步,拽著遙知知的裙擺,梨花帶雨滿是驚顫,似乎生怕遙知知拒絕她一般。
嶼拂生伸手想去扶程碾,觸及郯淵的目光,腳步停了下來開口道:“姑娘,此事可真,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母親呢?姑娘,你彆怕,我定然會給你做主的!”
“………”程碾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這人真是討厭。
“程姑娘,這世間母女何以成仇啊,你口說無憑啊,我們也不能盲目的就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啊,我瞧孟夫人麵容和善,絕不像是惡毒的人啊。”遙知知拂開她的手,拈起她的帕子替她檫了檫淚珠:“姑娘,妝都被哭花了。”
程碾慌忙推開遙知知的手,捂著帕子擦拭自己的臉,生怕被旁人看見她臉上的狼狽,好一會兒才掩麵泣道:“遙姑娘,你有所不知,那十四皇子不學無術,囂張跋扈,府中姬妾多是被他打死的,我害怕……”
遙知知唔了一聲道:“這事可是真的,程姑娘啊這流言蜚語太多,你可有證據啊!且,這了解一個人可不能從彆人嘴裡知道啊。”
“這……豈會有假。”她派人打聽過的。
“那姑娘想讓我們如何救你呢!”說出你的目的。
程碾抬眼,麵色一喜:“如果姑娘不嫌棄,我願意為奴為婢照顧姑娘,隻求姑娘帶我脫離苦海。”
笑死,為奴為婢,又是一個為奴為婢,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這是什麼傳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