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無名起身,定睛的看著心魔的容貌,一顰一笑都顯得是那麼的刻意,他心中冷笑漣漣,眨眼。孤鴻飛至穿過心魔胸口。
心魔垂首看著他的身軀開始渙散,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寂無名,你就該永世孤寂,不得所愛。”
“你不配,你是真的不配啊。”
心魔說罷,化作團煙,直衝寂無名而去,兩者相觸,寂無名心中仿佛被一雙大手擰住。
“噗!”
靈氣翻湧,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緊緊的捂住胸口,額角冒出汗珠,卻帶著如霧般的寒氣。
他抬眼卻堅硬無比:“任你如何,終究撼動不了半分。”
“哈哈哈哈,寂無名,孤鴻斷,你也就到頭了,我一想到你會有一天痛不欲生我就開心不已,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的心很痛,比你現在痛百倍,我的滋味你也來嘗一嘗吧!”
他是寂無名因情而生的心魔,寂無名有多摒棄這份情,他就會有多愛。
相反,他有多愛,心魔就會有多淡。
二者就如同沙漏,永遠不會成為平衡,隻會是對手,直到一方消失。
“那又如何!我會親手殺了你,也會………將她帶回來的。”
“嗬,癡人說夢!得不到的永遠都得不到,你以為誰都會等著你嗎?就憑你曾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你連一個妖都比不過。”
寂無名:“你不要妄想激怒我。”
寂無名周身黑霧由內散出,心魔坐在地上,靠在他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兩人唇齒隻隔一指。
心魔吐露這芬芳,媚眼如絲的盯著寂無名的眼睛,三千情撕纏繞一般的深情:“我怎麼會激怒你呢?總有一天你會和我一起沉淪的,我等著那一天呢?”
寂無名眼中浮起一抹厭惡,正想動手,心魔卻快人一步,嬌笑著消失。
一切歸於平靜,隻剩下那斷斷續續的鈴鐺聲。
寂無名起身,托住沉重的身軀慢慢就地躺下,衣衫掀開,手臂之上鞭撻的鞭痕清晰可見,他闔上眼瞼,靜靜的聽著那時有時無的聲音。
他曾位居至尊,如今亦落於塵埃,可笑的是上天入地都同她沒有半分乾係。
是不是到死也都不會有任何關係。
他就如同一個不知名的外人。
他的名字就隻能和諸青璿放在一起啊。
可是這一切又是出自他手,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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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鬆佇立,擋著烈陽。
遙知知手持繡花織金團扇坐在搖椅上,旁邊小桌上放著當季的水果。
大黃說在墊子上,時不時耳朵跳一跳,證明他沒有完全睡著。
宋辭和滕曳去了肖家。
郯淵和從珠青蛇漠沱也出門了。
如今這諾大的府裡,感覺就想隻有她一個閒人了。
絲竹管弦之聲格外刺耳,遙知知朝著東南角看去,頗為無語:“司傳寧,你和諸青璿相處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一點兒音樂素養呢?”
“相處了多年,熏陶也應該熏陶到位了吧!”
“你彈個琴是真要命啊。”
司傳寧黑著臉道:“我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東西,這還是第一次,彈不好不是正常嗎?”
“關鍵是你談了一早上了,你沒有一點兒進步,反而越來越亂,大哥,我們換一個,跳舞好不好。”
“不行。”司傳寧一口回絕。
他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被遙知知壓迫這彈琴賣唱自然是丟下自尊了。
若是還要學著搔首弄姿,還不如立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