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分不清了。
分不清,記不清,也好。
滕曳閒庭信步,身旁白骨成精,在他身旁朝著天兵殺去。
與界河錯身而過,他笑到:“想當女婿還不積極點兒,這要是你嶽父今天折在這裡,你心心念念的小可愛可就沒有出世的機會了啊。”
玄翼赤月破殼,需要父親的鮮血為養分,否則就永遠是一顆蛋了。
界河眉頭一皺:用得著他說!
抬手,妖力如同巨網籠罩住數百人,也不知那些人在他的妖力之中經曆了什麼,一個個臉色慘白,化作雲煙。
界河正準備收手,一道強悍的靈力撲麵而來,他翻身而起躲過,回頭卻見身後血灑玉階,一顆顆的頭顱,有人有獸有骷髏,落在地上。
他眉目一寒,看著來人。
那人身著盔甲,手持重劍,身體魁梧,眉宇之間的銳氣,一看便是天界場麵征戰沙場的大將。
此刻,不遠處,彎弓如月,離弦之箭如虹光閃現,飽含熾熱的靈力,一路飛馳,所到之處紅蓮開遍,寒霜撲麵而來,待人反應過來,已經再火海化作冰雕,被燒的一乾二淨。
淩厲的箭羽,帶著巨獸的呼嘯之聲,一口咬在那大將的重劍之上,那大將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震的連連後退,地麵的玉磚被一路掀起。
界河和滕曳同時回頭看著來人,之間那天塹之上,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一朵火紅的蓮花之上,身泛金光,背負彩霞,手持一把彎弓,正搭著如火一般的長箭。
拉弓,射箭,一氣嗬成。
滕曳:她……就知道關不住。
兩箭同時而來,那大將的重劍被射穿,箭羽穿過重劍,直戳大將胸口,他還來不及駭然,便在烈火之中焚身。
女子聲音空靈,穿透人的心房:“擒賊先擒王,滕曳,以你們的能力,殺幾個小天兵有什麼意思,抓那幾個大官啊。”
這幾人看的她心力交瘁,滕曳是覺得天界是他家後花園嗎?
滕曳:“你就不懂,循序漸進,那幾個大的要放在最後收拾。”
遙知知:“彆廢話了,速戰速決,不要拖。”
“好嘞。”滕曳在不拖延,起身越過遙知知口中呢小兵,直接飛去天官陣營,一手一個小朋友。
烏啼等人站在遙知知腳下:“尊主?”
你不該來。
遙知知重新搭箭,目光鎖在和郯淵纏鬥的菱紗之上:“彆磨嘰了,阻我們著,皆可殺。”
如今沒有是非對錯,隻有誰強誰弱。
“是,萬墟聽令,今日阻我們者,皆可殺。”烏啼抬手揮令。
梟孑,提燈,榮幸,映燭互相對視,喚出武器,毫不猶豫的跳入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