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寫輪眼都不動心？
宇智波斑的心思被這句話牽動，果然，泉奈說的沒錯，雇主返還了本可以昧下的寫輪眼，這就是很蹊蹺。
大長老還在力爭理據。
“任務有所傷亡，這正常吧？”
“正常。”
“火之國的貴族雇傭忍者，禮節規矩都挑不出錯來，我族忍者技不如人犧牲，也沒有怪罪雇主的先例吧？”
“是沒有……”
“疑罪從無，若是死了族人就要找雇主算賬，這消息傳出去，其他火之國的貴族們會怎麼看我們宇智波？我們還接不接任務啦？對不對？”
“對。”
見泉奈承認道理，大長老也緩和語氣，給予台階：“誰都有可能在任務中犧牲，今天你的兄弟死了，明天我的姐妹死了，這些都說不清。你為夕焰感到內心悲痛，但我就不難過了嗎？都是宇智波家的娃娃，我怎麼不希望，每一個娃娃都能完成任務，平安歸來啊。”
“……”
“悲痛歸悲痛，抒發悲痛的辦法有許多——宇智波夕焰不是還有個弟弟嗎？”
“嗯，那孩子叫鏡。”
大長老諄諄善誘：“我們多給鏡一些照顧。”
“那就多勞煩大長老了。”
“沒事，分內之事罷了。”
大長老見到宇智波泉奈終於被自己說服，鬆了一口氣，他就說，沒有人不會被他評評理說服的嘛，雖然剛剛泉奈有些不講理，但當著他哥的麵，宇智波泉奈也沒好意思把那張不講理的麵孔擺出來。
宇智波泉奈忽然開口：“但是——”
嗯？
“我還是想查。”
大長老驚呆了。
他顫抖地舉起了手，指著對方。
這這這這？！
他剛剛那些苦口婆心的勸導，難不成是說給空氣聽了不成？
宇智波斑差點沒繃住嚴肅的表情，笑出聲來。大長老顯然沒什麼形象包袱，當場捂著胸口，兩眼一翻，差點就要被這個死倔的小鬼氣暈過去。
見勢不妙，宇智波斑站出來打圓場。
宇智波斑不容置疑地隔開兩人：“這件事就由我來和泉奈說——”
“行，你們兄弟倆好好談。”
隨著大長老離開，院子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風呼啦啦地吹過樹梢，太陽已經落下地平線，天色呈現一種沉重的深藍色。
宇智波泉奈好像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裡，就將剛剛的話題忘得一乾二淨，他低頭翻忍具包，拿出繃帶：“哥，脫鎧甲。”
他怎麼還記得？
“我沒事——”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脫？”
頂著弟弟的目光，宇智波斑最終也沒能強硬地搬出那句“沒事”，他盤腿坐下，卸下厚重的紅色鎧甲。
深藍色裡衣隨之暴露在空氣中。
斑斑點點，儘是血痕。
腹部更是一道長長的裂痕。
宇智波泉奈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的手手抬起，正要碰觸到兄長的衣擺之前，倏忽又五指蜷縮，籠回袖子裡。
他忽然垂下頭，血紅的寫輪眼裡的三枚勾玉隨之旋轉而出：“誰乾的？”
“沒什麼……”
“又是千手柱間嗎？”
以前幾次是他，但這次還真不是他。過去傷在千手柱間手裡就已經夠丟人了，現在還傷在不如千手柱間的忍者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