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也是,就點了點頭,隨後就見白薇用盆裡的水涮了涮手後,提筆又在一張黃紙上開始寫咒,寫咒文用的墨是她提前用朱砂、雞血調好的黑墨汁,而寫完了咒之後,白薇又用毛筆沾了些雞血,揮筆在黃紙正中寫下了四個大字——
如坐針氈。
寫成之後,白薇乾淨利落地將抹好屁股的稻草人用黃紙整個包了起來,連呼三聲‘中中中’後,手持匕首猛地往那草人胸口‘啪’地一紮,不偏不倚將草人釘在了法壇正中。
隨後白薇又在草人頭上方向擺了個香爐,在香爐裡插了根能燃很久的粗香點燃後,冷哼了一聲說:“這妖人連我都敢害,這次我看他求不求饒!”
說完話,白薇又朝我們說:“一般的香能燃四十分鐘,而我這炷香能燃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鐘頭,你們記著,現在開始輪流在院子裡看著這香,快熄滅時就趕緊在香爐裡插上新的,保證香火一直不滅,我這咒法就一直起作用。”
白薇說完轉身往屋裡走,走路時還晃晃悠悠的,畢竟已經一天多都滴水未進了,未免脫水太快,她甚至連東西都不敢吃,餓得臉都發黃了。
我趕緊扶住她,問:“白薇,那你身上中的咒該怎麼解?”
“我單方麵還解不了,就隻能硬撐著跟那妖人耗,看誰先服軟……”
隨後我將白薇攙進了屋裡,一進屋,白薇就開始往自己嘴裡灌醋,一邊灌一邊瘋狂的咳,看起來痛苦異常。
等白薇灌完一瓶醋後,又讓我把李秀秀叫進了屋裡,說道:“李秀秀,明白你再去易大師家,看他有什麼表現,如果他神情痛苦而且一直站著不願坐下,就說明我的咒法成了,也就說明確實是這妖人害我,到時候,你就順便帶點他的血回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可我該怎麼弄到他的血?”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薇說完,李秀秀點了點頭,隨後白薇就讓我們都出去,一個人躺在炕上就睡了,隨後沒過多久,李秀秀也走了,我們其他人也就早早的去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我們剛吃過午飯,李秀秀就開著車急匆匆趕了過來,進了屋不等我們問話,先聽她一聲驚呼——
“小師傅你太神了!”
白薇坐在炕上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把易大師舒服壞了?”
“何止是舒服壞了,簡直是欲死欲仙……”
李秀秀款款道來,她說,自己一大清早就開車奔了縣城,結果到了易大師堂口時剛一進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一陣哎呀哎呀的慘叫聲,兩個女弟子還換著班的從易大師的屋裡往外端水盆,李秀秀好奇往水盆裡看了一眼,就見那水血紅血紅的,而且裡麵還扔著一塊塊沾著血的紗布……
李秀秀好奇,就問其中一個女弟子,裡麵怎麼了,結果那女弟子說,易大師從昨晚開始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犯了痔瘡,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而且下邊一直流血不止,後來折騰了一整晚,現在易大師還在炕上趴著呢,連炕都下不了。
說完話,李秀秀從包裡掏出了個小塑料袋來,裡麵裝著塊血紅血紅的紗布,遞給白薇,說道:“小師傅,這是你要的易大師的血,可你要這個做什麼用?”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薇接過塑料袋,隨後虛弱地下了地,朝我喊道——
“小六子,起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