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
聽到陳國生這話,我卻樂不出來了,白薇身上的咒還沒解,哪兒還能支撐兩三天啊…;…;
見我有些失落。陳國生趕忙又笑著說:“小六子你彆擔心,我看得出來,楊死和蒙馨雪確實都儘了最大的努力,昨天晚上還商量要動用法事為白薇強行逼毒,據說可以讓毒素從她體內排出的速度更快一點…;…;”
他這麼一說,我這才算是放了心,隨後,就見陳國生又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裡取出了幾份資料給我們,一看到那些資料,坐在一旁的陳國富第一個就站了起來。慌張地說:“混蛋小子,這些都是咱所裡的機密,你怎麼能隨便給外人看?”
一聽這話,陳國生不樂意了,皺著眉頭說:“哥。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難道你不想早點找到結巴仙,把白薇小師傅救出來?”
這話懟得陳國富啞口無言,隨後我問:“陳國生,你拿來的這些又是什麼?”
“是我能在研究所裡找到的。所以關於結巴仙、以及類似結巴仙的東西出現的資料…;…;”
陳國生邊說邊把一張張資料放到桌上,接連指向其中幾張說:“這個,一個月前有人在朱莊子一帶目擊到一隻長著人臉的綿羊出沒,當時綿羊正在一家農戶的白薯地裡啃白薯吃,後來一發覺被人發現,就跑了…;…;這個,七年前的記錄,就在黃家溝子一帶,有人目擊一隻人形卷毛白豬鑽進了黃家溝子村口的破磚窯窯洞裡…;…;”
“窯洞?”
聽到這話我忽地一驚,不由地說道:“那窯洞不是當初李瘋子的住處。如果三年前被人目擊的確實是結巴仙,這麼說它可能和李瘋子認得?可惜呀,李瘋子已經不在了…;…;”
我不禁一聲長歎,這時就聽五爺在一旁說道:“七年前那事情我還真知道一些,不過當年。我們村裡的人都隻當個笑談來聽的…;…;”
隨後五爺給我們說了起來,他說,那是黃家溝子村裡一個殺豬賣肉的屠戶,早起蹬著三輪車正要出村去趕集賣肉,結果在路邊荒地裡忽然見到一隻正在又蹦又跳的大肥羊,屠戶以為是誰家羊圈裡跑出來的,就動了歪心眼,攥著刀偷偷溜過去想要抓那羊,然後一並帶到集上賣掉。
他走過去時那羊一直背著身子,還沒發現他。於是屠戶一把抱住那羊,拿刀就往它肚子上捅,疼得那羊竟‘哎呀呀’叫了起來,發出來的聲音就跟人一模一樣,而這時羊也轉過了臉來。屠戶一看,又嚇了一大跳,那羊竟然長著一張滿是白毛的人臉…;…;
屠戶受驚時,那羊趁機就鑽進了不遠處的窯洞裡,而窯洞確實就是李秀秀的生父-李瘋子常年居住的那個,後來屠戶緩過神來,雖覺得那羊長的奇怪,但還是不舍得就這麼放手,於是就攥著刀追了進去,誰知進去後就發現那羊已經不見了,整個窯洞裡連一個活物都沒有,屠戶這才悻悻離開。
可是後來沒過幾天,屠戶就出事了,五爺回憶,那應該是屠戶發現‘人麵羊’後第四天的事。他早起照常蹬著三輪車去集上賣肉,結果一不小心三輪車竟翻進了路邊的斜坡裡,屠戶也被從車上摔了下來,往下滾時腦袋正好撞在一塊大石頭的石頭尖兒上,當場就斷氣了,而他出事的地方,就離著李瘋子的窯洞沒多遠,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件事,後來村裡人就更不敢接近那窯洞了…;…;
聽五爺說到這兒,我不禁一聲感慨,說道:“可惜啊,照現在來看,假設七年前那隻人麵羊真就是結巴仙的話,那麼那個屠戶應該算是最接近結巴仙的人了,如果他還活著,我們也許就能從他口中得到些什麼線索…;…;”
我話剛說完,五爺立刻又說:“當年那屠戶名字叫趙小鬆,他雖然已經死了,可他兒子還在,而且你還認得。”
“啊?我認得?”我一愣。
五爺點了點頭,又道:“他的兒子叫趙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