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我雙手托著那黃紙猛地往前一拍,赫然將紙拍在了老太太的臉上,片刻之間就見紙的後麵冒起一層白煙,透過黃紙。竟見紙張上逐漸浮現出一張猙獰地蛇臉,雖隻是一閃而過就消失了,但顯然不隻是我,連牛德貴和二傻子都看見了,全都嚇得臉色蒼白…;…;
而被黃紙一蓋住臉,那老太太被繩子緊緊捆著的雙手卻從下麵悄然上翻,一下就攥住了我的手腕,一時間,我隻覺腦海之中忽然一暈,一股冰涼立刻從雙手手腕擴散開來,仿佛正有什麼東西朝我侵入我的身體。
我忽然想起當初白薇剛到黃家溝子時的場景來,白仙附體三姑娘,白薇為了救人不惜把那白仙引到自己身上困住,最後在南趙莊老奶奶廟將白仙正法。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了主意,故意放鬆下來任由那冷颼颼的氣流在身體裡一陣亂鑽,誰知就在這時,一團莫名的火熱卻從我胸腔猛地燃了起來,霎時間就聽一聲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野獸怒吼聲,已然在我腦海中響徹開來…;…;
伴隨著那震懾人心的怒吼聲,又一聲莫名地尖叫突然傳來,霎時間,我隻感覺那股正傳到身上的冰涼感覺忽然開始往來的地方退,轉瞬之間就退到了我雙手手腕,隨後戛然消失,如同又退回了那老太太的身體裡一樣…;…;
緊接著隻聽老太太忽地麵容失色一聲慘叫,身體往後一仰,‘噗通’一聲就仰翻在了炕上。
我一回過神來,趕緊又朝老太太身上撲去。並且吆喝著讓牛德貴、二傻子兩人幫我將老太太手腳按了住。
再一看老太太,臉色雪白,神情之中竟透出一股難以形容地恐慌,瞪著我頓時顫顫巍巍一聲驚問:“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驅魔人!”
話一說完,我趕忙又取一張黃紙猛地貼在那老太太身上,抬手就朝她額頭打去,‘啪’地一聲。若有似無地就見一團虛影從老太太囟門飛出,眨眼間的功夫已消散無蹤…;…;
那虛影從老太太囟門飛走的同一時間,就見老太太白眼一翻立刻昏死了過去,我抹了一把嚇出來的汗珠子,趕緊朝著牛德貴喊道:“牛大爺,你家有風油精沒,快找出來!”
牛德貴聽完趕忙又跳下炕,從櫃子裡翻出瓶風油精扔給了我,我給老太太往太陽穴、人中一塗,又緊緊掐著她的人中按了一會兒之後,就見老太太的臉色逐漸緩和了過來,伴隨著一陣輕微地呻吟,終於微微地睜開了眼…;…;
“孩子…;…;他爹…;…;”
一聽到老太太的聲音,牛德貴瞬間淚如湧泉,跑過去一把攥住老太太的手,哽咽道:“孩子他媽…;…;你可算是又叫我了…;…;三十年了…;…;三十年了你都沒叫過我一聲…;…;”
見兩位老人家抱作一團,我趕緊示意正在旁邊津津有味‘看戲’的二傻子跟我出去,於是我倆坐在中堂裡等候了起來。
隻聽見屋裡兩個老人聊得火熱,一時間哭聲、笑聲交加,說不出的欣喜,雖然我還有急事,但怎麼好意思打擾。
這一等,大概就等了二十多分鐘,才見門簾被挑開。牛德貴抹著眼淚從屋裡走了出來,才剛剛下地走動、還站不穩的老太太也緊隨其後跟了出來,一見我坐在中堂的小板凳上,二位老人相視一笑,登時‘噗通’一聲朝著我跪了下來,把我嚇了一跳…;…;
隻聽牛德貴哽咽道:“大師!您是活神仙!三十年了!謝謝您出手讓我家老婆子解脫!”
“您可彆這麼說…;…;”
我趕緊把二老扶了起來,又朝著牛德貴笑嗬嗬說:“牛大爺,您要是真要謝我,倒不如跟我好好聊聊三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兒,我心裡有些疑問,不解決了,可不敢冒然上山…;…;”
牛德貴連連點頭,趕緊纏著我把我又請進了屋裡,坐下之後他先點了一袋旱煙,深吸一口款款道來時,神情凝重,往事已然不堪回首…;…;
我認認真真聽了一個多鐘頭,牛家大媽也在旁邊哭嚎了一個多鐘頭,而聽完牛德貴所說的我一對比,就跟二傻子之前跟我說的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一直到說起牛德貴跳牆進屋那段時,才漸漸有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