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死這話說完。我冷笑了一番說:“我最初聽到這話時,巴不得是做了一場夢,心想自己要是變成了妖,那可怎麼辦才好啊。可是事到如今。我竟還希望自己是隻妖了,如果我是妖,興許就有機會順理成章地混進那座實驗基地裡去…;…;”
“不,小六子你這麼想可就不對了。”
三姑娘在一旁搖了搖頭,答道:“如果這麼辦真可行的話,哪兒還用得著你自己出馬,我隨便從我四梁八柱裡選個仙家過去不就行了…;…;”
三姑娘話沒說完,卻聽一陣笑聲忽然從門外傳來——
“你那些仙家可不行,但若是小六子,興許還真可以…;…;”
話音沒落,就見張老先生已麵帶笑容地走了進來,不,準確的說,是被自己的手下用輪椅推進來的。
“張老,您說我可以?”
聽到張老先生進門時所說那話,我頓時激動了起來,然而張老卻搖了搖頭,答道:“你有這潛質,但是現在確實還行不通。”
說著話張老先生一抬手,一名手下立刻將之前他用黃紙符封住的那碗血水端了過來,揭開黃紙符再遞給我們一看,卻見碗裡的水竟然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我看得驚慌不已,就聽張老又道:“我修行數十年,自身的血液裡含有驅魔效果,我的血剛剛吞噬了你的血,並互相反應化為了黑色,這就說明,你的血確實是妖血…;…;也就是說。你確實能算得上是一隻妖…;…;”
聽張老先生這話說完,我心裡‘咯噔’一聲,已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
張老先生隨後又望向三姑娘,說道:“三姑娘,我剛剛說你不行你可彆生氣,我倒不是說你作為出馬仙的道行不夠,或是你那些仙家修為不行,隻是眼下情況特殊。我們已經查到,火燕集團這次召開聚仙大會廣發邀請函時,特地定下了一個規矩,各路諸仙家必須肉身親臨,這樣才能進入實驗基地之中…;…;”
張老先生話說到這兒,跟進來的陳國生也點點頭說:“沒錯,這一點我們也早就發現了,最近我們的人一直在八極宮周圍悄悄監視,發現常有各種動物趁夜潛入八極宮入口之中,應該就是你們所謂的那些來參加大會的仙家吧…;…;”
張老先生答道:“火燕集團必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竟能引誘一群山中仙家現真身來見,真是不見到。你們得知道,世間妖魔邪祟,尤其是薩滿教所供奉的那些動物仙,成道行之後主要是以附體上身為方式施展法力展示自身,但本身肉體極其脆弱,可謂是仙家們的致命弱點,所以越是修為高的仙家,就越喜歡把自己的肉身藏得神不知鬼不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顯露在外人麵前的…;…;”
聽張老說完,我也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之前我和白薇在黃家溝子一路斬妖驅魔時,我就發現了這一點。雖說那些仙家附身辦事時神通廣大,但有些肉體卻極其脆弱,就和普普通通的動物無異。
這時張老又轉對三姑娘道:“你身上的四梁八柱都有什麼,我是知道的,戾氣最重的當屬那對鬼子母,卻本就是遊魂野鬼沒有實體,而如果派其他的黃仙、豬仙之類的進去,又恐有為難,再說它們就沒有得到火燕集團的邀請,眼下冒然前往,豈不是凶多吉少?”
聽完這話,三姑娘也不禁沉默了下來,而這時楊死似乎已在張老的話中聽出了蹊蹺,就問道:“張老,您該不會是想讓小六子,以自己的肉身前去鋌而走險吧…;…;”
張老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楊死卻辯道:“這可不行,小六子在一路上屢出風頭,火燕集團不可能沒有他的資料,他一露麵,準保是九死一生!再說了,他也同樣沒有邀請函啊!”
楊死話說到這兒,張老卻笑嗬嗬搖了搖頭,答道:“他確實沒有接到火燕集團的邀請,但你們都彆忘了,他雖然沒有邀請函,身上卻有幾件連邀請函都比之不及的東西,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