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我氣得狠狠瞪了小霏一眼,小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低著頭直吐舌頭。
這時就聽張老先生又笑道:“彆怪小霏,她說的是實話,隻不過形容詞用的過分了點兒,沒事,哈哈,沒事。”
張老先生尷尬地笑了幾聲,結果越笑越尷尬,於是假意咳了兩聲,又一本正經地說:“二十年前那慘烈一戰,你們都沒經曆過,因此可能覺得我說得太誇張了,更體會不到蠪侄這惡獸帶給人的恐懼,到底是多麼的恐怖…;…;”
“張老,我能體會到…;…;”
我皺著眉頭答道:“雖說蠪侄倒沒怎麼傷害過我,可它畢竟一直待在我的身上,將它化為靈兵之前,每次他慫恿我入魔時那種恐怖的感覺,我至今還深有體會,而更可怕的是它出手的狠辣…;…;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白龍不準我隨意動用靈兵之法,什麼以殺為度,魔就是魔,妖就是妖,就算你能將它用為靈兵,卻也不可能將它訓話,靈兵一動,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餘地。隻剩一個‘滅’字…;…;”
“所言不假,你年紀輕輕就能悟出這些,看來白龍果然教導有方。”
張老先生不由地投來讚許的目光,隨後就聽楊死又問:“可是張老先生,您為何突然提及蠪侄,難道說這東西現在能幫咱們?”
“當然,”張老先生頷首說道:“二十年前蠪侄之威,連我都心驚膽戰,就更彆說其他上了年紀的驅魔界高手們了,你想。火燕集團對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是了如指掌,對蠪侄又豈會不知?二十年前蠪侄突襲閣皂山後,傳聞已被當場殺死,如果這當初險些毀掉整個驅魔界的大妖王忽然再臨,並主動送到火燕集團的門口去,又當如何?”
張老先生話說至此,大家再度沉默了下來。
一番思索之後,我茅塞頓開,當即朝著張老先生驚呼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火燕集團知道我的事,更不會不知蠪侄其實一直和我共用一體,更曾幾次試圖控製我,導我入魔。之前有白龍和白薇在,我幾次化險為夷,可是現在,白龍和白薇都不在了,我控製住蠪侄,我便是我;蠪侄控製住我,我便是蠪侄…;…;”
我話說到這兒,張老先生再度拋來讚賞地目光,欣慰地點了點頭。
楊死在旁邊皺著眉頭問:“你倆到底說什麼呢?”
張老笑道:“我在勸小六子入魔,將已化為靈兵的蠪侄放出來掌控肉身,火燕集團的人見了,準備會八抬大轎把這位妖王請進去不可…;…;”
“這可不行!”
楊死聽完一聲驚呼道:“張老,您這樣會害死小六子的!那蠪侄真要是被放出來,豈會再甘心被困住!小六子必死無疑!”
“不!如果是彆人,自然是必死無疑,但如果是小六子,興許還有挽回的餘地,這主要與他身上的血脈有關…;…;”
張老先生神秘一笑,說著又端起那碗血水來。接著說道:“如你所見,小六子的血緣中有一部分本就為妖,所謂入魔,對於人體來說象征著人的部分被邪魔從內自外吞噬而成,但小六子本身具備一部分狐家血緣,本就是妖,又與蠪侄為同族血脈,因此就算入魔,蠪侄不也無法完全將其肉身全部占據嗎?”
張老先生話說至此,楊死頓時驚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