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不禁想到了戴在張鴻儒脖子上的那條奇特的金鏈子,不禁驚訝了起來,這圖案,到底代表了什麼?
還不等我想明白這些,蠪侄痛苦的嘶嚎聲已經拔地而起,在荒山之中徐徐飄蕩了起來…;…;
“二十年了,這複仇的機會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鐵絲網上散出的滾滾黑煙之下,蠪侄的怒吼聲忽然傳來----
“你們二十年前害我入魔,我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報這血海深仇…;…;沒想到啊,今天這機會終於還是來了…;…;我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怒吼聲中,被蠪侄控製之下的我的身軀非但沒有被那鐵絲網再度彈回去,反而在凜凜陰風的呼嘯下開始更加猛烈地往那鐵絲網上撞,我的雙手十指死死扣住、雙腳死死蹬住,伴隨著雙眼中射出的凜凜青光,開始肆無忌憚地撕扯那幾乎堅不可摧的鐵絲網…;…;
雖然不能控製身體的一舉一動,但手腳在鐵絲網上被割傷出的一條條傷口,我卻仍能清晰感覺得到。
這傷口的痛楚,蠪侄自然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可他卻完全沒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已然用十指緊緊扣著那鐵絲網,瘋狂地撕扯…;…;
見我發了瘋一般撕扯鐵絲網,立在井沿上的一木道人先是一愣,隨後一緩過神來。立刻指著被困在鐵絲網下的我一陣哄堂大笑----
“小六子,死到臨頭,你這是發了瘋了嗎?哈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敢說自己是個人?你看你現在簡直就像隻野獸,像隻牲口…;…;哈哈…;…;牲口…;…;”
蠪侄仍不理他,甚至看都不去看他一眼,繼續用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十指摳著鐵絲網一通撕扯。滾滾的黑煙從鐵絲網上冒出,朝著無間獄中落下,簡直就像一層黑色的瀑布…;…;
“哈哈!沒用的!這可是老板親手布下的玄門陣法,無論你是修道者還是妖魔邪祟,想要破解這陣談何容易!”
一木道人再度狂笑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下去等死,這樣一來你至少還能多活一段時間,要不然的話,我打賭你最多不過三分鐘,便會魂飛魄散自此蕩然無存,不信的話,你大可以…;…;”
一木道人話都沒等說完,忽然間就聽‘哢嚓’一聲,被蠪侄用雙手緊緊摳著的鐵絲網上竟生被扯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鐵絲網被扯開的一瞬間,一木道人大驚失色,瞪著眼睛愣在原地已然完全不知所措,嚇得整張臉瞬間蒼白。
而就趁著一木道人驚住的這一瞬間,隻聽得蠪侄一聲怒吼,猛然間‘呼啦’一聲扯開兩片鐵絲網,身形頓時如隻出籠的猛虎般一竄而出,沒等一木道人反應過來,已然用血淋淋的雙手抓住一木道人的肩膀將他‘噗通’一聲按倒在地…;…;
“小六子!彆!饒命啊…;…;饒…;…;啊…;…;”
一木道人戰戰兢兢的話語都沒等說完,那發了狂的蠪侄已然控製著我的身軀,猛第一口咬向了一木道人的脖子,再狠狠往上一扯。霎時間就聽‘刺啦’一聲,鮮血已然順著一木道人被咬斷的喉管噴出,霎時間血霧彌漫,一木道人立在不遠處的幾個手下全都慌了神,估計即便到了這時都不敢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竟憑著一己之力,從內部破開了張鴻儒所布的無間獄大陣…;…;
“小六子…;…;接下來…;…;就靠你了…;…;”
“什…;…;什麼?!”
蠪侄疲憊地聲音忽然從腦海中傳來,我瞬間一驚,而話剛出口,就見自己的身體已經癱軟地從一木道人的屍體上翻了下來,‘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間,我隻覺身體中那股如波濤般洶湧而來的魔性,正逐漸彙入丹元,從四肢消退,而我自己也漸漸恢複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