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結巴仙頓時一聲長歎,我趕忙驚問道:“晚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結巴仙答道:“剛剛那群實驗員要切我小雞貝時,我親耳聽見其中有個人說,他本來接到的命令是要去幫玄魁做手術,配合邪術法事將玄魁的屍氣和妖力都轉移到另一具用作人魔實驗的死屍上,結果手術還沒開始呢。他們就接到張鴻儒的命令,臨時把玄魁調離了實驗室,他們這才騰出手來給我做手術…;…;”
“調離實驗室的意思是…;…;”我問。
結巴仙又道:“似乎是八極宮的門已經被外人給攻破了,前線告急。玄魁作為八極宮真正意義上的主人,自己的‘寢宮’被外人闖入必因屍王習性而拚死力戰,火燕集團的人抓住了僵屍王這一習性,利用邪術蒙蔽了玄魁的心智把他送到了被攻破的宮門處去,誰要是遇到了他,那可就麻煩了…;…;”
聽結巴仙一說這話,我也跟著焦慮了起來,趕忙說道:“那咱就更不能耽擱了,你也快跟我走,出去幫忙去!”
“幫你大爺!咱倆加起來都乾不過玄魁,咋幫?”
結巴仙一咧嘴說:“哥們兒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小子今兒救了我一命,哥們兒必定銘記在心,以後有機會了,哥們兒請你找小姐去…;…;至於幫忙,還是免了吧,大家不是同路人,我隻是被火燕集團抓進來的而已,又不是你們驅魔界的人,我他媽犯得著替你們拚命嗎?再說你們這破事兒哥們兒我也不想,山水有相逢,好兄弟,咱後會有期…;…;”
結巴仙邊說邊往門口走,趁我不注意把腿就想開溜,可還沒等跑出去就被我一把揪住了小尾巴,往後猛地一拉,疼得結巴仙‘哇’地就是一聲慘叫…;…;
“彆,彆揪尾巴。屁股疼!”
“你少廢話!咱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幫忙,咱誰都彆想活著離開…;…;”
說著話我索性把那掙紮不停的大肥羊扛到了肩膀上,走出實驗室往走廊兩邊各自望了一眼,又問結巴仙說:“你被關進來的時間比我們長,快說,出口的方向是哪邊,跟我去阻止玄魁!”
“左邊。”
“好。咱去右邊!”
我扛著結巴仙拐向右側,往前一陣飛奔,氣得結巴仙在我肩膀上連哭帶嚎地罵道:“小王八犢子!你要找死彆帶著哥們兒啊!玄魁已經被蒙了心智,咱倆非得被他撕碎了不可…;…;”
我不理他,繼續扛著他往前跑,跑著跑著就感覺肩膀上忽然一熱,那孫子見我不搭理他,為了報複我竟然在我肩膀上尿了。
要不是我在無間獄裡親眼見識過這結巴仙的厲害,覺得他還能派上用場,我非得現在就刨個坑把他埋了不可。
哪知道結巴仙見我氣得臉都白了,反而變本加厲地威脅道:“你趕緊把我放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可拉粑粑了啊…;…;”
“拉吧!你想拉估計也來不及了!”
我話剛出口,隻聽一陣震耳欲聾地咆哮聲已從走廊正前方的拐角後麵傳了出來,那吼聲震得人心直顫,而離得老遠呢,我更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猛烈地陰氣迎麵撲來,這陰氣我並不陌生,除了玄魁,還能有誰…;…;
一察覺到危機逼近,結巴仙又在我肩膀上連哭帶嚎地折騰了起來,我不管他,扛著他就繼續往拐角方向衝,哪知道還沒等我衝過拐角,猛然間就見一到身影已從拐角後麵瞬間倒飛而出。‘嘭’地一聲就撞在了我前方不遠處的牆壁上,竟然是玄魁。
他這一撞,撞得後麵的牆都開了裂,玄魁身子一晃應聲倒地,但隻片刻間的功夫就又直挺挺地竄起身來,一個縱身就又跳向前方…;…;
我趕忙追過去看,順著玄魁跳走的背影往前一看,就見距離玄魁大概二十米開外的走廊前,正立著大概十來名男男女女。
十來人全部身穿寬鬆白袍,說是白袍,但其中大部分人身上血跡斑斑,袍子也已經在一次次激戰中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了。
就見這一群男男女女手中各自手持法器麵色慌張,有的還正在緊張地布置法壇,唯獨立在最前麵的一個貌似三十來歲的大個子神色鎮定雙眉微皺,赤手空拳麵對襲來的僵屍王,仍然麵不改色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