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虹這話出口,媼的臉第一時間就黑了下來,趁著立在身旁的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子轉身就想跑,哪裡知道,趁著剛剛安慰他的功夫,白薇早已提前擰好了繩子套,見媼轉身要跑,白薇一伸手就把繩子套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扭頭朝著馬虹嘿嘿笑道:“師姐,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媼欲哭無淚,但心知這次想跑都跑不了了。也隻能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隨後,做了告彆之後,楊死先帶著令狐瀟瀟敢往了那氣數已儘的黑仙一家老巢而去,而白薇、馬虹、金銀二將、秀秀以及我一共六個人。開始爭先恐後地往媼的背上擠。
媼雖是千年修行的靈獸,但說起來非但沒有什麼高明的術法,外形也如同一隻土到掉渣的白豬,除了那一身白毛卷騎上去之後舒服得很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彆的特長了。
我們六人你拽著我、我拉著你,先讓馬虹、秀秀我們三人並排坐到媼的背上,隨後身形嬌小的白薇一頭坐在了媼的脖子上,又讓身手靈活的兩個孩子阿金和小銀夾在馬虹、秀秀我們三人之間的縫隙裡。勉勉強強折折疊疊還真把六個人全都給擠下了。
好不容易才都擠到媼的背上之後,再看媼,已經被我們壓得四蹄亂顫了。
可白薇不心疼他,誰叫他是修行千年的大仙家呢,難不成還受不了這六人的重壓,於是我們一騎穩了之後,白薇就狠拽繩子催促媼趕緊跑,把我們帶出山林去,媼雖然心裡委屈,但無奈之下也就隻能從命了。
畢竟景區那邊情況緊急,媼也不敢含糊,霎時間四蹄如飛就往前倒騰,而背上的我們未免被顛下來,也隻能緊緊摟住前後的人,在媼的背上抱成一團。
畢竟我前麵坐著的是秀秀,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於是用手摟著她時,我就特意避開她的關鍵部位,免得尷尬,誰知道沒過多久。我就感覺秀秀的一隻手竟抓住了我的胳膊,拖著我的手就開始往自己的胸膛上挪,我的臉一下就紅了…;…;
這要是白薇,怕是我沒準會做出什麼事來。但終究是秀秀,雖然那時呼吸明顯有些急促,但理智還是告訴我絕不能肆意妄為,於是拚命地往下拽自己的手。一路疾行,慶幸沒有出事。
馱著我們出了山林之後,媼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可白薇還是沒準他停下,讓媼馱著我們一路直奔了朱莊子鎮上,進了鎮子時,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熄燈掩火,街上早就沒什麼人了。好在找了沒多久,秀秀就在鎮政府的大院裡發現了一輛黑色轎車,於是趁著大院門衛偷懶睡覺的功夫帶我們溜了進去,先悄悄把車從院裡生給推了出來。又離開老遠之後這才點火,開車帶著我們一行人一路風風火火趕回了景區。
由於景區先前所出的命案,因此現在仍在戒嚴,已經看不到任何的遊客了,倒是進景區後的一路上,就見路邊常有一群群身穿道袍、手持法器的道士經過,一見我們的車從一旁開過去,那些道士都開始盯著捏在手中的小紙條打量。更時不時掃量我們的車牌號,起初我們還弄不清楚這些道士是乾嘛的,後來秀秀故意放慢車速,從一名道士身旁經過時我們仔細往他手裡一看才明白。就見那些道士手裡捏著的字條上,寫的竟是我們離開景區時,秀秀開的那輛車的車牌號,無疑這些道士是在路上等我們自投羅網,但礙於我們現在開的這輛車車牌不對,因此也不敢亂截,畢竟那年代開得起汽車的,就算不是達官顯貴、豪商富賈,也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大人物。
可即便如此,快到達被重點戒嚴的密林一帶時,還是有幾個不長眼的道士把我們的車擋下來要盤問身份,好在開車的秀秀以及馬虹、白薇三個姑娘都不是吃素的,秀秀搖下一半車窗,能靠話打發掉的就打發,打發不掉的直接就是一拳頭先打懵,再由馬虹、白薇姐兒倆趁人不備從後窗戶把對方給拽進來,一頓暴揍個半死之後再一腳踹下車去了事。
靠著三個姑娘的蠻橫不講理,我們一路平安殺進禁區,往前一看,就見正前方林邊的空地上燈火通明,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木屋已經比前幾天更多了,自然都是為了接連到達的茅山道士們準備的。
我們心裡清楚,眼下這種節骨眼兒,隻要我們一下了車,必定第一時間就被茅山道士們群起攻之,因此哪兒敢停車,秀秀心一橫,趁著還沒被大部分人注意到。索性一腳油門直接‘嗡’地一聲就把車開進了山林裡,霎時間正在周圍遊蕩的所有道士全都驚了住,回過神來吵吵鬨鬨就想追進來,可那時已經連我們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