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口前時,那五名鬼仙果然還在,仍是哭哭笑笑滿臉的詭異表情,我二話不說邁步就上了轎,那帶頭的老太太不用問也知道這次又找錯了,於是也沒含糊,又喊了一聲‘起’,四名轎夫立刻又將花轎抬了起來,繼續趕路……
又往前行了不知多久,做在轎子裡我就感覺到一股股陰冷地寒風順著轎簾開始往轎子裡灌,四名轎夫抬著轎子越往前走,那冷颼颼的風就越大,甚至刮得轎簾都開始呼呼啦啦作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頂著這股古怪地陰風往前走了多久,轎子終於才又停了下來,緊接著那帶路的老太太又第三次笑眯眯地掀開轎簾迎我下去,我走下轎子一看,自己的腳下竟是壁紙地深淵,嚇得我心頭‘咯噔’一聲,趕緊拽住轎門不敢再往前走了。
而慶幸的是,好在我此時是陽魂之軀本就沒有什麼重量,如若不然一腳踩空,恐怕已經摔到地麵上了……
可這些鬼仙把我帶到這裡來又是什麼用意?
我想到這裡不禁往前一打量,就見正前方兩三步外,陰影之中隱隱約約現出一處洞口來,那洞口位於筆直的山崖峭壁之上,被一大從枯草藤蔓遮掩著,彆說是黑乎乎的晚上了,這麼隱蔽的洞穴,即便是白天也很難被人注意到,而很快我就感覺到,那股古怪的冷風無疑正是從洞穴之中吹出來的……
想到這裡,我一步邁出轎去就跳到了那山洞前的一小塊平台上,扒開擋住洞口的藤蔓和枯草之後,小心謹慎地就開始往洞裡走。
那洞口不大,可洞道倒是格外的寬敞筆直,我順著洞道往前走出去大概幾十米之後,忽然間,就聽前方的黑暗之中傳來了低沉的說話聲——
“你彆緊張,彆亂動,隻需要在熬幾天,茅山一亂我們就能趁機離開這裡了,我知道你這幾天在洞裡憋得難受,我又何嘗不是?”
那聲音低緩含笑,似乎是在跟什麼人對話一樣,於是我壯了壯膽子,又繼續循著聲音往洞裡走,走著走著,筆直的洞道忽然在前麵開始逐漸轉彎,一叢暗淡的火光也逐漸在轉角後麵亮了起來……
我躲在轉角處,悄悄盯著那火光傳來的方向往前一看,赫然就見洞道深處點著一團昏暗的篝火,篝火前,一個小胡子男人正盤腿坐在地上打坐。
男人大概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模樣吧,身穿一襲寬鬆黑袍,黑袍胸口前赫然紋繪著獨腳怪鳥爪子抓著九頭怪蛇的圖案,而我又仔細一看那男人的身形,分辨男人的聲音,無疑,此人正是之前擄走人魔的黑袍人,隻不過之前一直戴在臉上的麵具已經摘了掉,此時正扔在一邊。
我連忙又往那怪人的臉上掃量了幾眼,就見此人微皺眉頭滿臉剛毅,五官端正看不出絲毫的邪氣來,在我看來倒是有些陌生,怎麼想都想不出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怕是個生麵孔吧。
而隨後我又朝著洞穴一角望去,卻見岩石洞壁之上釘著一根鐵橛子,橛子上掛著一條手腕粗細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則正綁在那之前被帶走的人魔的脖子上,此時那人魔正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地低沉喘息,明明手腳之上沒有被束縛住繩索,可它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乖巧得簡直就像是黑袍人所養的小寵物似的……
見果然尋到了這黑袍人的下落,我心中一陣驚喜,本還想繼續監視一番,以便從這黑袍人口中再多得出些有用的消息來,哪知道過了沒多久,忽然間就見那坐在篝火前的黑袍人猛地朝我轉過頭來,口中頓時一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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