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我和白薇幾乎同一時間一聲驚呼,就想衝上去幫忙,誰料卻見毛道長眼中忽地流露出一抹淩厲不屑地目光,喝了聲‘你們彆管’之後,忽然一扭身形,竟以後背對準了那人魔的尖牙利爪…;…;
‘啪’地一聲,人魔一抓正中毛道長後心,卻見背過身去的毛道長瞪眼之間狠一震雙臂,伴隨著‘嘭’地一聲巨響,後背上竟炸出一道肉眼可見地金光來,將那人魔撞得慘叫著倒飛出了好幾米遠…;…;
而伴隨著道長背上炸爛的衣衫,一麵黃銅八卦鏡已然從背上飛旋而出。回身之際毛道長抬手托住銅鏡,順勢一扯就撕爛了身上殘破的道袍,健碩身形上那道道繃帶、條條傷口頃刻間暴露在月光之下。
見毛道長赤膊上陣手托銅鏡,周身上下煞氣十足。那被震出老遠的人魔也不禁慌張,這時再看毛道長,已然隨意地‘啐’了一口血唾沫,橫眉立眼一聲怒喝:“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還敢來惹我?好,看我不把你打得血肉橫飛屍骨無存!”
毛道長霸氣十足一聲怒喝,不止鎮住了眼前的人魔,甚至連我和白薇都不禁一愣。伴隨著心中悸動,我眼眶逐漸發酸,隻因望著毛道長那堅實的後背、大義凜然的身形,竟想起了曾經為我們出生入死不懼艱險的五爺來…;…;
可惜,他老人家早已不在了…;…;
猶豫片刻之後,那人魔又呲牙咧嘴撲了上來,道長毫不退讓箭步而上,霎時間手托銅鏡與那人魔顫抖成了一團。
而除了托在左手之中的銅鏡之外,再仔細一看,五爺右手劍指間竟還隱約泛起一團暗淡地青光來,那是一塊象征著自己‘天狩十二尊’身份的天尊梟玉…;…;
梟玉乃天誅府所發驅魔辟邪的利器,有玉在手,任由人魔猖狂卻仍不敢再近毛道長一步,霎時間被打得連連敗退。
毛道長身受重傷卻仍能力抗人魔,讓白薇我倆大為震驚,而更加震驚的,無疑是此刻正站在峭壁上的黑袍人,雖然他臉上一直戴著麵具,但眼見傷痕累累的毛道長把人魔打得滿地亂滾,嘴都閉不上了。一緩過神來,立刻開始坐在地上擺壇作法…;…;
見那黑袍人要起壇,白薇頓時一聲驚呼:“糟了,他要為人魔助法!”
話音沒落白薇趕緊也盤腿坐下。又吩咐我道:“小六子,幫我疊紙鶴,越多越好!”
沒等我反應過來,白薇已從法器袋裡拽出厚厚一遝黃紙遞給了我。我趕緊疊起了紙鶴來,而白薇也沒閒著,在麵前擺好各色應用之物之後也開始起壇作法,隨後抓起幾隻我疊成的紙鶴以雞血開眼,伴隨著再度在空中盤旋起來的道道陰風,抬手就朝那黑袍人所在的方向祭去。
可誰知道,根本沒等飛到黑袍人麵前,那些紙鶴就被黑袍人以手中桃木棍精準的接連打掉。在空中下落時炸成一團團烈焰飛灰…;…;
白薇還不死心,讓我繼續疊,自己又繼續往上扔,可仍是沒有任何效果。倒是把那黑袍人逼急了,索性也單身開始疊出一隻隻紙鶴來,順著洞口方向往下祭,霎時間一隻隻紙鶴漫天翻飛,在空中炸成道道火光倒是彆開生麵。
可扔下來十幾隻紙鶴之後,那黑袍人卻忽然停下了手,一邊調配眼前的作法之物,一邊哈哈笑道:“小白薇。你終究還是道行太淺,光憑這小打小鬨,你真以為能傷得了我嗎?”
“你少狂妄,勝負還未見分曉呢!”
“不。已經見了…;…;”
伴隨著黑袍人一聲冷笑,白薇身邊不遠處的一叢雜草中忽地傳來‘嗖’一聲輕響,聲音輕微,但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之下,還是引得白薇我倆低頭去看,一眼望去,就看見一條白色的紙蛇已伴隨著沙沙地聲音飛快從草中爬出,緊接著一頭撞在前方我好不容易疊成的那一堆紙鶴上,霎時間燃起熊熊火焰,甚至連那些還沒等我疊成紙鶴的黃紙都被烈火引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