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黃家大爺特地去村口打聽了一下消息,回來後告訴我們,那些圍堵著村子的流氓地痞還沒散去。竟還在四麵村口支起了帳篷,不過黃家溝子的老百姓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村長被打得渾身裹著繃帶跟木乃伊似的,哪兒能咽的下這口氣。於是正坐著輪椅在外邊指揮大局,還發下了‘誓死保衛黃家溝子,否則生兒子沒pi眼’的毒誓。
下午兩三點鐘,一直虛掩著的院門才被人‘吱’地一聲推了開。我‘噌’一下從炕上坐了起來,往窗戶外麵一看,就見是個蒙著頭巾、穿著紅布大棉袍的小婦女,頭上還帶著孝帽子。溜溜達達地進了院。
其他人都還沒睡醒,白薇就踹了我一腳讓我出去問一下是誰,我沒好氣地下炕出了屋一看,就見那已經走到中堂門口的小婦女滿臉漆黑渾身臟亂,簡直就跟逃難的叫花子似的。
我就問:“大姐,您找誰啊?”
那小婦女抬眼掃了掃我,忽地一咧嘴罵道:“你還他媽的好意思問,老子找的就是你們!”
說著話婦女抬手拽掉頭巾。我再一看,媽呀,陳國生。
見他穿著大花棉袍、胸口特地賽了倆大饅頭,臉上還擦胭脂抹粉地化著妝,把我逗得那個笑吧,我一笑,屋裡其他人也都走了出來,見陳國生這副半男不女的模樣,都笑得前仰後合的。
陳國生氣得罵道:“你們還有臉笑呢,不是為了來找你們,我用得著這樣嗎?”
他邊說邊脫了身上的棉袍棉褲,裡麵是筆挺的西裝。但同樣是一身泥濘破爛不堪,在中堂洗了把臉之後再一抬頭,我們這才看出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是讓人剛揍了一頓。
白薇一見,趕忙強憋著笑問:“小陳,你這是咋的啦,路上遇到流氓了?這姐就得說說你了,你說你平時人五人六的,今天咋還打扮得跟個水xing楊花小寡婦似的?”
“我呸!我要是不打扮成這樣,能他媽進得了村嗎?”
陳國生氣呼呼地罵了起來,把事兒詳細一說,我們這才明白。
早上我們回來時。白龍就叫白薇趕緊去村委會打電話聯係陳國生,叫他馬上過來,陳國生一聽白薇心急火燎地語氣,一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但當時正在景區指揮善後工作根本走不開,所以中午時才開著車來找我們。
哪知道沒等進村呢,他就在東麵的土道上被堵著村口的地痞給截了住,陳國生心裡著急。因此說話有點衝,就讓那些攔路的趕緊滾開,還罵他們光天化日的就敢攔路打杠子,是不是沒有王法了?
地痞們哪兒吃他這套,見他就一個人,還軟硬不吃死活要進村,索性二話不說就是個打,把他的車也給砸了。
陳國生好不容易才跑出去,回頭一想,正大光明的進村肯定是不容易,索性喬裝改扮,正巧遇到個鄰村南趙莊路過回娘家的小媳婦,陳國生就掏錢把小媳婦要帶回娘家的舊棉袍給買了過來,一番打扮之後才又直奔了黃家溝子。
可他又一想,自己打扮成個婦女,那群地痞不是照樣還會攔自己,再說了,自己化妝化得這麼嬌俏,萬一對方那些地痞一著急再劫個色,自己豈不得不償失?
慶幸的是就在這時,陳國生發現道邊扔著不少出殯用的孝服孝帽,都是之前秀秀引來的那支出殯隊伍留下的,索性就隨便撿了個孝帽子戴了上,冒充剛死了男人的寡婦。
碰寡婦可是要遭報應的,那些地痞自然就不敢碰了,後來陳國生又胡編亂造一通賣慘,說是從娘家回來發送剛死的丈夫,還真把地痞們給感動了,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進來了…;…;
一提起這事兒來,氣得陳國生劈裡啪啦就開始罵,隨後才問白龍說:“你們這麼著急把我弄過來,到底為了啥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