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有何因果,但媼與黃祖早在上古時期就有相識,這一點媼曾提及過,黃祖也曾一眼就認出了媼,因此上媼自然比我們更明白這黃祖飛廉的可怕之處,也自知自己不是黃祖飛廉的對手,一時情急,保命的的本能立刻又再度發作。
媼心中暗想,自己和飛廉是老相識,如今卻不幫飛廉反而幫著驅魔人要對付他。黃祖飛廉不記恨他才怪,肯定會盯著他一個人打,最先想乾掉他。
而他心裡更清楚的是,自己不論如何都絕不是這黃祖飛廉的對手,如今又多了個古井巨獸,如果這兩父子夾擊自己的話,那自己可就倒黴了……
這危急關頭,媼不禁又仔細一想,腦中有了主意:我不能直接跑,我要是跑了,其他人肯定怪我扔下他們不管,以後不會給我好果子吃;可不跑的話我又打不過對方,說不定還會被黃祖和那巨獸當成目標緊咬不放,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既然不能跑,又打不過。那就隻剩下了一個辦法,藏起來。
想到這裡,媼開始到處找地方藏身,找來找去,目光鎖定在了那座鎮妖井中。之前有巨獸在井中藏身自然不安全,可如今巨獸已經從水裡竄了出來,開始在外麵鬨,那麼那口井裡無疑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巨獸竄出水麵開始配合著黃祖在外麵鬨,那麼,已經沒了怪物的井中必然就成了那巨獸最不可能輕易返回的安全之所,於是媼靈機一動,趁那巨獸追著老四和阿金小銀到處衝撞的時機,就偷偷溜到井邊,順著井沿爬了下去,舒舒服服躲在井裡開始偷懶。
其實他倒也不能說是隻顧著逃命不顧及兄弟們的死活,怪隻怪他早與黃祖飛廉相識,一來心知這飛廉的厲害之處,而來概念往昔舊情,自然也不好太咄咄逼人,無奈之下這才選擇了逃避。
誰料想,媼在井沿邊上這麼一臥,外麵風吹草動鬨得不可開交也充耳不聞,加上那幾天在深淵裡確實也累壞了,稍一閉眼。他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當他再醒過來時,沒等舒舒服服伸完個懶腰呢,就聽見一聲震耳欲聾地咆哮聲從天而降,媼抬頭往上一看,借著上方的火光照射,隻見那斑斕巨獸已經呲牙咧嘴地順著井口倒撲了下來,巨獸嘴邊不遠處竟還銜著一道白影,而那黃祖也已經身先士卒地第一個叼著鐵鏈飛撲入水……
驚慌之中媼頓時慘叫一聲‘媽呀’,‘呀’字的尾音都沒等落下,就被那巨獸撞得頭暈眼花,‘噗通’一聲竟也掉進了冰涼的冷水裡……
話說到這兒,媼一聲長歎,搖搖頭道:“哥們兒就偷個懶,這也是信任你們、相信你們不需要我也能完美除魔的表現不是,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遭這麼大的罪……”
“那然後呢?”白薇趕忙追問。
於是媼又接著說道:“然後?然後我就被撞得也掉進了冰涼的井水裡,被那該死的巨獸壓著往下一味地沉底,我想跑,可是被水花拍得頭暈腦脹的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等我稍微緩和過來時,已不知被那巨獸拖下去了多深,這才發現那井水下竟是連接著一道暗河……一清醒過來,我急忙往水麵方向遊,拚命地遊,結果遊著遊著,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怎麼個不對勁兒法?”我問。
媼道:“往水麵逃命時我無意間往下麵掃了一眼,想看看那巨獸有沒有追上來,結果往下這麼一看,竟見一團黃色的怪火在水中熊熊燃燒了起來,以前我與黃祖飛廉打過交道,自然認得那火正是黃家的‘黃火’,古往今來,十二仙班皆有運水火之能,尤以狐黃兩家最擅點妖火。我又借著那火光一看,竟然看見水中的黃祖正和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那隻斑斕巨獸在水裡拚命地廝殺著……”
“黃。黃祖飛廉在和那巨獸廝殺?”
聽到這話,我們都有些難以置信,但仔細回想,當時在井口邊上,白龍誘引巨獸入井的計劃失敗,豈不正是黃祖突然竄上前去叼住鎖鏈,將那巨獸拉入了井中,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