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清太祖努爾哈赤腳生紅痣,有帝王相,因此被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所忌,欲殺之,後來努爾哈赤僥幸脫逃,逃走時身騎青馬身邊帶有一條獵犬,追兵隨後趕來,將青馬射殺。
危難關頭努爾哈赤逃入河邊蘆葦坡中藏身,因過度疲勞竟睡死過去,追兵見尋不到藏在蘆葦中的努爾哈赤,於是火燒蘆葦坡,努爾哈赤仍不清醒,身邊那獵犬見狀便跳入河中浸濕全身,再跑到努爾哈赤身邊將蘆葦草淋濕,反複如此終在火海之中保全了努爾哈赤性命,而那獵犬卻勞累而死,因此傳下了‘義犬救罕王’這一段佳話,之後努爾哈赤為報答忠犬,因此傳下詔令,滿人決不可進食狗肉,如此一來狗在滿人心中的地位就更加的崇高了。
而黃家有黃祖飛廉,狐家有狐祖蠪侄,白薇告訴我們,這狗仙一家也有祖師爺,傳為上古時期高辛帝所飼五彩龍犬盤瓠。
高辛帝時,戎吳將軍作亂,高辛帝發下詔令,誰能斬吳將軍首級則封邑賞金,並把公主嫁給他,誰料想吳將軍隨後竟慘死盤瓠之口,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盤瓠,而後繁衍龍犬一脈,成為了狗家先祖。
白薇一提這狗祖盤瓠,我心裡不由地震了一下,咧著嘴道:“白薇,之前那狐祖蠪侄把我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後來那黃祖飛廉又差點把白龍和老四給折騰死,咱這可才剛剛死裡逃生,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不會…;…;這不會又惹出個狗祖盤瓠來吧?這些上古年間的大妖獸都太可怕了,根本不是咱能對付得了的,我現在想起來就害怕…;…;”
“盤瓠?應該不能。”
白薇搖了搖頭,話雖說的堅定,但目光中卻也閃過了一絲惶恐,緊皺著眉頭道:“應該不會這麼寸吧?之前在北山對付黃祖飛廉時,多虧有我哥在,利用從地獄裡接出來的蘇紅袖喚醒了黃祖一絲良善,要不然的話咱都得死在那深淵地下,如今要是真再來個狗祖盤瓠,嗬,咱也不用打,非得都死在它嘴裡不可…;…;”
“那,那要不咱撤?”
我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來,隻因之前一想到對付黃祖飛廉以及那井中巨獸的情形,就不禁心底發寒,實在是太嚇人了。
白薇卻道:“撤?撤得了嗎?誰都想安安穩穩過個消停年,但這可不是咱找事兒,而是事兒找咱,既然入了這行當,咱就逃不開跑不掉,遇到什麼事辦什麼事吧…;…;”
我心說也是,如果逃避問題。還算什麼合格的驅魔之人?於是也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卻見一直坐在一旁靜聽沉思的三姑娘忽然‘噌’地一下立了起來,驚聲呼道:“你們聽,什麼聲音?”
三姑娘話一出口,我和白薇頓時愣了住,立刻也循著夜色側耳傾聽了起來,寂靜的夜幕之中緊接著傳來一陣怪聲,仔細一聽,似乎是從很遠的村口處傳來的陣陣狗叫聲,但聽起來有些怪異。
我在農村土生土長,再激烈的狗叫聲我也聽過,最激烈時,那無疑是家裡半夜進了賊,狗叫得就跟瘋了似的,可這次不然,這次仔細一聽,那狗的叫聲簡直比院子裡進賊時還要瘋狂,簡直可以用癲狂來形容,聲音嘶啞淒厲,簡直就跟吃了耗子藥拚死掙紮時的叫聲似的…;…;
大半夜的,狗怎麼會突然這麼個叫法?
沒等白薇、三姑娘我們緩過神來,卻聽那遠處傳來的狗叫聲已經越演越烈,加入狂叫隊伍的狗也越來越多,如同一大波犬吠的狂潮,正從村口方向朝著我們這邊席卷而來,鬨得我心裡一陣煩躁。
“這怎麼回事?村裡的狗開唱歌比賽呢?”
我撇了下嘴,緊接著就見白薇正顏厲色地瞪了我一眼,隨後答道:“小六子,你除了天天扯淡之外還有點正形沒?你仔細聽,就沒聽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