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劇痛朝那女人嘿嘿一笑,幾乎用儘最後的力氣,才能發出微弱地聲音——
“美,美女,你這針真他媽厲害,但是,但是那麼大一根銅管一直塞在嘴裡,你,你都不難受嗎?”
“不是嘴巴裡,是喉嚨裡。”女人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說:“我們做降頭師的可不容易,有些甚至傾儘一生,也不過隻為了練就出一門最獨特最適合的降頭術而已,所以你看姐姐多辛苦,你都不感動嗎?感動的話,就快點把那些祭器交出來吧…;…;”
“嘿嘿,我,我不信,”我搖了搖頭,疼得幾乎快要發不出聲音了,又說:“那麼大的銅管,怎麼可能一直藏在喉嚨裡,多不舒服,你,你給我看一眼…;…;”
嘴裡艱難說話時,我的手,也沒閒著…;…;
“好吧,你想看的話,那就再給你看一眼也無妨,不過我的針可不會輕易就露給人看,針出必見血,我再把針筒吐出來時,你可就死定了…;…;”
“嘿嘿,能,能死在你這種美女手裡,我這輩子值了…;…;”
“哈哈,你真會討女孩子歡心,可惜今晚非得殺死你不可,不然的話,我還真想跟你交往一下試試呢…;…;”
女人才說完話,喉嚨和下頜再度起伏,伴隨著‘咕嚕咕嚕’地聲響,一張嘴,那銅管果然又再次從喉嚨裡逐漸倒湧了上來…;…;
沒等銅管完全現出,我牟足力氣一抬身子,‘呸’地一聲,頓時一口唾沫直接吐進了女人嘴裡,霎時間就聽女人‘嘔’地一聲,惡心一吐,整個針筒‘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逗得我哈哈直笑…;…;
“臭小子,我他媽弄死你!”
我當即聽出那在我腦中說話的正是狐祖蠪侄,於是微微一笑,喘著粗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道行又更上一層樓了?”
“小子你可以呀,靈兵術為出魂鬥鬼之術,借靈打靈,但對邪物肉身少有效果。沒想到現在你竟自學成才,將靈兵術貫入拳中為對手施加肉體傷害,這可是你們源宗高深的道行造詣啊!”
直到對方叫罵時我才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這時就聽腦海中傳出個沙啞低沉地聲音——
“臭小子你敢刮花我的臉,你給我等著!等著!”
緊接著就見無頭身雙手插入隨身包中,抓出一團寫著古怪咒文的厚厚紗布就往脖子上裹,似乎是要將飛頭與身體之間的傷口包上,一連包裹了十來圈之後,無頭屍這才停手,捂著臉上血痕‘哇呀呀’地就開始慘叫了起來…;…;
飛頭不及躲閃一聲慘叫,刀光一閃而過,飛頭一側臉頰已然皮開肉綻鮮血淋淋,嚇得趕緊往後倒飛,在空中轉著圈撲騰了幾下之後,才最終落在了那具無頭的身軀之中。
“啊!”
誰知就在這時,我的那在鋼針穿刺下劇痛難忍的左臂卻忽然‘噌’地一下自己抬了起來,一瞬間仿佛被莫名灌入了無限的力量,抬手之間順勢從右手中搶過剔骨刀,迎著那飛頭就一刀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