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王老爺子以及左右兩人已從三麵將我們圍了住,我朝兩邊一打量,立在王老爺子兩側是,是兩個麵容清秀的年輕人,左邊的是個貌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著套黑色和服;右側一人身著狩衣,至多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然而目光卻出奇的淩厲懾人。
“跑,你倒接著跑啊!”
王老爺子跑得連呼哧帶喘,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然而說話的氣勢卻絲毫不減,霸氣十足。
媼也不甘示弱,瞪著王老爺子就罵:“你個老不死的還挺能跑,哥們四條腿你兩條腿,你丫徒步從市中心追哥們到郊區,咋不跑死你個老叛徒!”
“你還逞口舌之快,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王老爺子不由分說,氣得擼起袖子就想往前衝,才走幾步卻聽一聲‘修豆媽帶’從旁傳來,說話的是立在左側那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王老爺子倒是說話,那年輕人才一開口,他立刻往後退了兩步,站得筆挺地朝年輕人猛一點頭,開口‘嗨’了一聲。
“你個老漢奸!你不得好死!”
媼氣得又罵了起來,然而想必之前也嘗到了這兩個年輕人的苦頭,一見那日本青年開口,竟也不敢亂動了,偷偷往我和白薇的身邊湊。
我趁機悄悄問媼:“媼,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沒等媼回答,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已上前幾步,先掃了掃我和白薇,隨後冷冷開口,嘴裡竟冒出一口流利的中文普通話來:“琉璃師白薇,源宗七絕之一,師承於五龍山奇俠老先生;馬六甲,琥珀主白龍之徒,你是天師道符籙三宗中閣皂山的後代,二位,幸會。”
聽到這話白薇冷冷一笑:“想不到你個小日本兒把我們調查的還挺清楚。”
對於‘小日本’這個詞彙,那年輕人顯然有些抵觸,但臉色稍一難看之後,臉上還是又浮現出一抹笑容,接著又說:“那是當然,在征服這片遼闊的土地之前,我們當然要先對它進行最深層次的了解,中原驅魔界派係數以百計,每個派係的資料已都一一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你是什麼人?”白薇問。
年輕人彬彬有禮地朝我們淺淺鞠躬,笑答道:“在下源兵道,師承於土禦門家,我的老師,正是當今土禦門家的家督土禦門天衍先生……”
這人說完,站在右側那更為年輕的年輕人插了話:“兵道是我的師兄,在下竹中益次郎。”
九十年代初,全國各地也沒幾個老百姓見過日本人,眼前活生生一下跑出來兩個,我聽的有點迷糊,而由於之前的曆史,大部分人的仇日情緒更是異常高漲,於是即便身體已經不能動了,但我還是坐在地上,在白薇的攙扶下擺出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表情說:“什麼玩意兒?啥又是圓逼到沒到,又是天眼地眼,又是他媽豬籠螳螂的,老子聽不懂!”
那叫源兵道的一聽這話,撓了撓頭問王老爺子說:“王先生,他說的什麼意思?”
“太君,不,源先生,他在羞辱你們!”
“八嘎!你們真是敬酒吃罰酒!”
源兵道這話出口,立在對麵的竹中益次郎立刻給他使眼色:“師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
聽到幾人的對話,我更迷糊了,不由地暗自嘀咕:“這都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