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腿一看就是男人的腿,腳上穿的少說也得是44號鞋,此時不單雙腿僵硬筆直地下垂著,兩雙腳也腳尖點地略向後拖,就如同一個立著的人正被人從兩邊攙著向前滑行一般……
可是又仔細一看,那人的雙手分彆貼在身體兩側,哪兒有人攙扶?
眼見著那雙腿送樓梯上下到客廳,所有打手都慌了,不少人都開始慘叫著往門口跑,孫伯清自然也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我趁這機會趕忙掙了掙身子,怒吼道:“還不快放開我,等著一起死在這兒呢怎麼著?”
孫伯清這才緩過神來,不單把我的手放了開,更瞬間變臉,跟攙他爸爸似的把我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
我也沒心思再搭理孫伯清,乾嘛朝著前方愣住的人群喊道:“好看嗎?還不都趕緊讓開!”
我話一出口,一群打手這才退到兩邊,我再往正前方一看,就見那雙腳腳尖點地拖行著走路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奉孫伯清命令到二樓去三姑娘法器的那名打手,可剛剛他還好端端生龍活虎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如同變了個人似的?
就見他臉色雪白,兩個眼窩黑中帶紫,一雙眼眼球上翻幾乎整個眼珠子都快掀進了上眼皮裡,看上去更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滿心的恐怖……
“又,又來了……他們又來了……”
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孫伯清突然開始在旁邊慌張地驚叫了起來:“你們都彆跑!都彆跑!你們一跑人氣就散了!擋住!擋住啊!”
說話間就見孫伯清一陣左衝右撞,試圖抓住那些跑走的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可就在這時,竟見又有兩名打手開始不知何因地抽搐顫抖,緊接著口吐白沫,雙眼眼珠子上翻,雙腳腳尖也開始逐漸墊腳抬高,很快也開始拖著腳尖在地上滑行了起來……
很快,三名打手的情況已如出一轍,並開始從三個方向朝孫伯清慢悠悠地撲了過去,嘴裡更開始發出一陣陣淒厲地哭嚎聲。
這可把孫伯清嚇壞了,顫顫巍巍一聲驚呼:“三,三個,怎麼變成了三個,之前還沒這麼多……”
“什麼?什麼之前還沒這麼多?”
我一聲驚問,然而孫伯清已顧不上回答了,嚇得一聲慘叫,轉身就往彆墅正門口跑,怎知才一拽開大門,就見之前為我們開門那保姆出現在門口擋住了去路,但相貌也已經變得和那三名打手一般,一見門被拽開,頓時雙手前伸狠一把掐住了孫伯清的脖子……
“救,救命……”
一聲救命之後,孫伯清已被掐得再叫不出一絲聲音來,我哪兒敢耽擱,感冒上前救人,一把抓住那保姆的雙手一掙,立刻將孫伯清從對方手中解救了出來……
孫伯清嚇得轉身就跑,可背後三名打手已又聚向了他,張牙舞爪就開始往他的身上撲……
我一抓住保姆的手,隻感覺一陣刺骨的冰涼,再加上這幾人的情況,立刻就明白是妖邪作祟,索性趁著那保姆拚命抓撓我時借力往後一拽,就把那保姆也從門外拽了進來,又一腳踹上房門,吩咐身旁幾個嚇得渾身打顫的打手道:“你們把好門,沒我命令誰都不要出去!免得把這些邪祟放跑!”
說著話我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滴血成咒,眼見那保姆又撲過來,我一個箭步搶先上前,手中黃紙‘呼啦’一聲就招呼在了保姆的麵門上,同時開始默念咒文……
自打入了源宗之後,我雖術法還沒掌握多少,但要去除一般的癔症倒也算是手到擒來,因此才將第一張黃紙貼中那保姆的臉,我立刻信心滿滿地又掏出第二張黃紙準備寫咒,哪知道咒都沒等寫成,突然間就覺脖子上一股冰涼,竟是被我用符紙貼住的保姆從後邊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怎麼可能?
我心頭猛地一驚,畢竟按照之前的流程,這保姆此時應該掙紮慘叫不能自己、直到身上的邪祟被逼出體外才是,可被抓住時我餘光一掃,卻見那保姆一切正常,被貼在臉上的黃紙咒文幾乎對她沒有任何反應……
難不成我寫錯了咒?
我正驚慌之際,就聽同樣被個打手狠掐住脖子的孫伯清發出撕心裂肺地吼聲:“沒,沒用的!我已經請了不隻一波驅魔人,什麼法咒對這些玩意兒都不管用……”
這時我又朝三姑娘和媼所在的方向一掃,就見兩人也在吃力地和另外兩名被附身的打手纏鬥著,打鬥這方麵三姑娘並不在行,但好在有媼守在身邊,一頭就撞倒一個,因此三姑娘倒是也算安全……
這時就聽媼的喊聲傳來——
“小六子,這幾隻邪祟非比尋常,必須用特殊方法應對才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