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一瞬之間,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麵,畫麵中的場景是當初被我們和天誅府聯手端掉的八極宮……
昏暗的洞道內,那人一襲黑袍迎風招展……
“你是張……張……”
伴隨著劇痛,我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而這時就聽一聲嘶吼從背後傳來,白薇已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晃手間一張黃紙血符‘啪’地一聲帖在了那怪人的後背上……
符咒貼中怪人的一刹那,隻聽怪人口中傳來一聲淒厲地慘叫,這才終於鬆了口,雙手在地上一撐頓時拔地而起,轉身就朝背後的白薇撲了上去……
這一次,那怪人已不再是從地上如蛇般爬行,而是直起身子如個常人一般和白薇交起了手來,而且一招一式極為犀利狠辣,又迅猛有力,明顯是個練家子出身,一連十幾招交手下來,竟連白薇也顯得有些難以招架,無奈之下隻能邊打邊退……
白薇見勢不妙,索性一個虛招抽身而出,緊接著又賣了一個破綻,引那怪人朝自己撲去的同時,白薇一晃左手中的桃木棍就朝怪人胸口橫掄而去……
怎知道桃木棍落在怪人胸口時卻見那怪人胸脯上的爛肉再度變形,竟順著白薇手中桃木棍甩出去的走向再度滑了出去,緊接著一掌打出正中白薇胸口,就聽白薇一聲慘叫,伴隨著慘叫聲,已然被那怪人一掌拍出去幾米遠才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白薇也愣住了,坐起身盯著又一次撲向自己的怪人一聲驚呼——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白薇為了救我奮不顧身,如今我當然也不能含糊,於是又攥起剔骨刀從背後衝了上去,趁著那怪人還未注意,猛地一刀就朝怪人的後心刺了過去,結果還如之前一樣,刀鋒隻在那怪人雪白的肉身上一刮,緊接著就滑到了一邊,根本刺不穿那怪人的皮肉……
可這一刀下去終於又將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就聽‘哢嚓’一聲,怪人猛一回頭,光禿禿的腦袋竟一百八十度擰了過來,這動作可不是人能做得到的……
見勢不妙我急忙又補第二刀,哪知道那羊般雙眼直勾勾盯著我的怪人,任由刀鋒刺向自己的身體卻一動不動,而這一刀總算沒再滑開,‘噗嗤’一聲就沒入了那怪人的背上……
刀鋒刺入怪人身體的一瞬間,我暗暗地長籲了一口氣,心說總算是刺中了他,哪知道片刻之後就覺出了有些不對勁兒來,原本這一刀刺下去,刀鋒大概沒入那怪人背上將近三分之二的深度,可緊隨其後,握在我手中的刀卻如同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樣,竟開始自己往那怪人的身體裡鑽,簡直就像是落入了無底的沼澤中似的……
一覺出不對勁兒來,我急忙試圖拔刀,可根本沒用,刀鋒已被怪人身體中的一股怪力死死吸住,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刀鋒全都沒進了怪人體內消失不見,再之後,連刀柄都開始往那人的身體裡融,我急得不知所措,索性雙手攥住所剩不多的刀鋒的同時,一腳踹住那怪人的身子,試圖將刀給‘搶’回來,誰知道腳才往那怪人的身子上一踩,鞋底竟也開始朝他雪白的爛肉裡陷了下去……
“小六子!快鬆開刀!”
這一情形白薇也看得清清楚楚,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伴隨著一聲驚叫衝了過來,緊抱住我一把就將我撲倒在地,我再抬頭一看,我那把剔骨刀已經完全沒入了怪人的身體之中,而怪人的右側後腰處,我的一隻鞋也已經被他的身體‘吞噬’了大半……
看到這幅畫麵,白薇也驚呆了,眼神中難免劃過一絲絕望,驚呼道:“這,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死死盯著怪物的臉,我顫抖著開了口——
“他是……他是張鴻儒……”
“什麼?”
聽我說完,白薇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又說道:“你仔細看他的臉,臉型、五官、輪廓,分明就和張鴻儒如出一轍,隻不過是沒有了頭發和胡子,以及一雙眼睛似乎有些不同……”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