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吉白魚眼都亮了,於是財迷心竅之下就問庚先生有什麼事要找他辦,庚先生指著箱子裡那具爛屍體對他說:“我想請老先生幫我養一具屍。中國的風水術法陣仗博大精深,除了測算山川地脈風水陽宅之外,我聽說早在民國以前,還曾流傳過一種專門用以煉屍的邪門風水術,叫‘奇門養屍法’。此法因過於邪門,早年間被驅魔界歸為了邪術,因此也就一直沒有傳承下來,據我所知,精通此法的最後一代大風水師,名叫吳道阻,正是您的授業老恩師……”
吉白魚說到這裡時,把我嚇了一跳,吉白魚竟師承於我的師爺吳道阻,這麼說,他豈不還能算得上是我的師叔,並且與我共同出自古陰陽家源宗一脈?
果不其然,隨後吉白魚也告訴我們說,自己確實是源宗的傳人,但也不能完全算是源宗弟子,畢竟當年吳道阻師爺雖精通風水術,但對於降妖除魔的術法卻並沒有學習多少,因此後來傳承弟子時也隻以傳授風水學為主,漸漸的也就培養出了一個脫胎自源宗的新的風水術分支來……
吉白魚,正是這分支中的一員,據他所說,自己早在大概五十來年前就曾機緣下偶遇四處遊曆的吳道阻,因為投緣後來拜了吳道阻為師,算是得了吳道阻的真傳。
但因吳道阻協助孫殿英盜掘清東陵之事,以至於名聲在驅魔界中一直不好,門下的弟子們也因此常受株連,於是之後隨著吳道阻門庭敗落,弟子們也就作鳥獸散,吉白魚一個人跑去了南方做生意,這一做就做了二十來年,自然也就跟自己的老恩師吳道阻徹底斷了聯係。
那個年代,生意並不好做,苦撐了二十來年之後吉白魚的買賣以破產告終,這才又回到了北方家鄉來,那時一問才知,自己的師傅吳道阻早已去世。
再後來,對生意心灰意冷的吉白魚用早年間和吳道阻所學的風水術數撐起了個堂口來,起初也就是勉強混口飯吃,哪知道隨著近年來改革開放日新月異,風水生意竟做得越來越好,很快也就發了家……
話歸正題,當時庚先生一提出‘養屍’這一請求來,把吉白魚嚇了一跳。
‘奇門養屍法’,他確實會,但早年間師傅吳道阻在的時候就曾經囑咐過他們師兄弟幾人,告誡說:“此法乃是風水學中的極邪之術,用得好,能造福一方,用得不好,也會禍害蒼生,為師之所以將此法傳給你們,隻希望老祖宗的東西能得其所用,不至於荒廢絕種,但日後用與不用,你們千萬要自己斟酌,切不能用它做出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來……”
一想起當初老恩師的告誡,吉白魚連連推脫說不會,叫庚先生另請高明。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口,庚先生竟然笑了,答道:“吉老先生您也不用瞞我了,對於您的事情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如今您的師兄弟們都已經死光了,恐怕您已經是這奇門養屍法的最後一位繼承者,您要是不幫我,我還能找誰去?”
庚先生說完拍了拍手,帶來的助手立刻回到車裡又拎出了一個大皮箱來,把皮箱打開一看,裡麵裝滿了錢……
吉白魚確實是個風水高人,但高人並不意味著就不貪,連堂堂的龍虎山一代尊師張鴻儒都能被引入邪道,又何況在世上沾了滿身世俗氣的吉白魚呢?
於是在庚先生的利用之下,吉白魚終於還是忘了恩師吳道阻的盯住,欣然應下了庚先生的請求。
可雖是養屍,但當時藏在那具殘缺爛屍中的秘密他倒還並不知情,隻是後來仔細研究屍體時才發覺了此屍之上的異樣,這才明白,這屍體絕非是一具平常的屍,而是一具在屍體中被人動了手腳的人魔!
人魔乃人間大患,若是失控日後勢必會為人間造成大禍臨頭,吉白魚心知如此哪兒敢再裝糊塗,於是專程請來庚先生問明內情,庚先生倒是也並未繼續隱瞞,畢竟自從吉白魚應下養屍一事時起,他就已經算是上了庚先生的賊船……
隨後庚先生告知,自己之前就曾在一個叫三河縣的地方秘密搞了一個實驗基地,用以利用三目人魔楊九川的血肉來培育一支人魔大軍,至於培育這隻軍隊的緣由,庚先生並未跟吉白魚多說,隻告訴他,後來這一實驗竟被人所破壞,導致所有實驗品被毀,實驗不得不自此終止。
但令誰都沒想到的是,當時負責在三河縣領導這一實驗部門的張鴻儒竟留了一手,見八極宮麵臨危機,竟提前將一計用以人魔實驗的血清注射到了自己的身體中,本想依靠自身的道行突出重圍將實驗血清保住,並在日後卷土重來東山再起,怎成想這一美夢卻最終因五爺的舍身取義而覆滅,五爺大義凜然點燃炸藥,與張鴻儒同歸於儘在了八極宮中……
可即便當時張鴻儒人已經死亡,屍體中殘存的血清卻依然存在,並在不久之後帶走屍體的749局尚不知情時,就提前被火燕集團所獲知了這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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