媼說完話,隻聽吉白魚怯怯答道:“我哪兒敢跟天比,但天終歸也有犯懶的時候,所以把陣印符籙之術傳到了世上,有些事他懶得辦,就交給人去替他般。走正路的人,就成了替天行道,走邪路的人,就成了逆天而為……我們風水學中恰巧就有這麼一種術,可為常人點痣改命……”
“點痣改命?能有用?”我狐疑地問。
吉白魚聽罷皺了下眉頭,又說道:“信不信的當然因人而異,不過以前倒是也嘗試過幾次,比如曾經在南方做買賣時結識了一個當地的女老板,因為生意上的衝突,那女老板對我百般為難。當時我們做的都是船運的生意,見她屢次找我麻煩,於是我偷偷取了她一撮頭發和一張照片,起壇擺陣給她鼻梁上刺下了一枚水險痣,那之後,她隻要一接近水邊必定涉險,好幾次失足掉進水裡不說,連喝水都被嗆,後來弄得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嚇得每天躲在屋裡不敢出來,差點兒精神崩潰……”
一回憶起自己曾經的‘光榮曆史’,吉白魚激動得嘴角劃過一絲邪笑,我氣得一瞪眼說:“老小子,你可真夠壞的!那後來呢?”
吉白魚答道:“後來?後來我托朋友故意去給她透了個話兒,她這才知道是中了我的術法,嚇得趕緊來求我饒命,還答應把跟我競爭的生意都讓出來給我,不光如此,這事兒之後她更是對我千依百順的,嘿嘿,後來還跟了我,我可真算是財色兼收了……”
“你個老王八蛋!”
我氣得一嘴巴就抽了過去,‘啪’地一聲,吉白魚當即懵了圈,捂著臉慌張說道:“你,你連老人都打,你怎麼這樣……”
“打你?我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你!”
我一瞪眼,嚇得吉白魚直往後縮,這時媼攔住了我,又朝那吉白魚壞壞一笑說:“老頭兒,聽你這麼說,你當年在南方也該混得風生水起才是,有錢有勢又精通風水術,你怎麼還最後混了個傾家蕩產又跑回家鄉來給人看風水了?”
“哎,這大概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吧……”
吉白魚一聲長歎,又告訴我們說:“當時那女老板確實是被我製服了,對我千依百順的,可是,可是後來我也因為她才混不下去的……”
“啊?為什麼?”
“因為讓她丈夫發現了……那小子是個混江湖的,非要追殺我,我嚇得躲了幾個月實在是頂不住了,這才跑了回來……”
“該!”
我一聲冷哼,擺擺手說:“行了,言歸正傳,你到底用什麼方法幫那孫伯清改的命?”
聽我發問,吉白魚說:“其實孫伯清本來根本不懂這些,他隻不過是我們鎮上一個黑道出身的小暴發戶,這要是放在一起,我眼裡根本就沒有他這種狗腿子。怎知道後來這小子混闊了,不單開了煤礦,還跟火燕集團搭上了關係,據說在我們這邊私下裡幫火燕集團做了不少事,所以據說後來有次酒局上,這小子貪心不足竟然和庚先生抱怨自己為火燕集團做了這麼多的事,可賺得卻太少,庚先生就給他出了個主意,告訴他說,落馬莊的風水大師吉白魚懂得如何改名,隻要能請得動,彆說大富大貴,當皇帝都行!後來孫伯清那小子竟然真找我來了,我當然不答應,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仗著有火燕集團撐腰跟我耍起了渾來,威逼利誘的就是不放過我,後來沒辦法,我也隻能嘗試著幫他,不過說實話,點七星痣這種事,我可真是第一次做……”
“原來是這麼回事……”
聽他說完,我皺眉沉思道:“庚晨,又他媽的是庚晨,原來一切都是這小子搞出來的鬼!”
我隨後又問吉白魚說:“可這七星痣到底怎麼點?難道就簡簡單單在腳底上點七顆痣,就真的能做皇帝不成?”
“哪裡有那麼容易啊!”
吉白魚歎息道:“七星之命都是天定,因此人為點七星痣乃是逆天之事,可是要渡劫的!以前據說也有行中人這麼辦過,結果每一個能成功的……”
“這麼凶險?那到底是怎麼個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