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霏說話的功夫,就見兩個日本人哭嚎哽咽著就跟兩隻蛆似的從車裡拚命地往外拱,眼眶都紅了。
我趕忙掩著鼻子走過去把塞在兩人嘴裡的布團給取了出來,布團才一取出,頓時就聽兩個人爭著搶著用日語朝我一通咒罵,雖然我聽不懂日語,但從兩人的表情裡也能感覺到必然是罵得能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畢竟之前在陰曹地府時,我和這倆小子還算站在統一陣線上過,雖說如今又已經各為其主,但總不能一點好臉色不給他們吧,沒辦法,我也隻能愣在原地聽著對方謾罵一通。
罵了足有十分鐘,兩個日本人嗓子都喊啞了之後這才停了下來,緊接著就聽源兵道用沙啞地嗓音喊出中文:“你殺了我們吧!士可殺不可辱!”
源兵道說這話時,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這一下連我都心軟了,趕忙勸說:“你倆彆衝動,彆衝動,抓你們的是749局,是陳國生,我就是搭順風車的,我做不了主啊……”
“我們不管!你快殺了我們!要不然!要不然我們就互相咬死對方!”
源兵道說著還真扭頭望向了竹中益次郎,兩個日本青年互相一使眼色,竟真的呲牙咧嘴就要往對方脖子上咬。
我嚇得趕緊跑到中間試圖把兩人拉開,倆胳膊這一呼啦,倒是被兩人一人一口咬住了雙臂,疼得我哇哇慘叫著眼淚先淌了下來……
“快鬆口!哎呀,快鬆口!你倆秋田犬啊!小霏!快幫忙!幫忙啊!”
“不管。”
小霏在旁邊搖了搖頭說:“我怕我得瘋狗病。”
“小霏,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壞!哎呀,你不能看著他倆把我咬死啊!”
我被咬得慘叫連連,轉眼的功夫胳膊上就多出了好幾個大牙印兒來,媼和小霏倒是看得在一旁偷笑了起來……
後來估計是看我被咬得實在是沒轍了,趁著吉白魚那老頭兒也在旁邊憋笑時從後麵猛一腳踹了過去,一下直接把老頭兒揣進了我的懷裡,我趁機拽住吉白魚就往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兩人中間攬,趁機一個抽身總算是躲了出來。
緊接著就聽吉白魚老頭兒開始哇哇慘叫,我扭頭一看,就見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兩人正一個咬著吉白魚肩膀,一個咬著吉白魚一條腿,真如瘋狗一般拚命地撕扯著……
伴隨著吉白魚的慘叫聲,就聽竹中益次郎的怒吼聲傳來:“你快放了我們!或者殺了我們!堂堂太陽帝國的子民怎麼能被你們如此虐待!你不給我們個痛快的,我們就咬死這位老人……”
“哦,咬吧……”
我和小霏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句話來,隨後我跑到後備箱裡又取出了一捆繩子,趁機往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身上一套,一塊拽著他倆和吉白魚三人就開始往前走,走時就聽見背後頻頻傳來吉白魚的慘叫聲,我回頭一看,就見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兩人正一邊走一邊狂咬被兩人夾在中間的吉白魚,把兩人咬得遍體鱗傷,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看到這裡我還真有點可憐起這老人來,不過更可憐的無疑是源兵道和竹中兩人,本來挺有氣質的倆小陰陽師,生讓陳國生給逼成瘋狗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因為這三人,一路上倒是不覺得寂寞了,一時間我心裡所有的煩心事也都一掃而光,走著走著沒過多久,我們一行幾人就又進了煤礦所在的那座山裡,就如之前上山時一樣,剛一走上山道,就見路邊殺出了兩個小混混來,還是之前擋我們道的那兩個,唯一的變化是頭上臉上多了幾塊紗布和創可貼,無疑,之前讓白薇給打的。
一見又是我們,兩個小混混眼都直了,嚇得直往後退,可退了沒幾步就聽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大哥,那個瘋丫頭好像沒在!”
“沒在?哈哈!報仇的時候到了!”
兩個小混混話說到此相視一眼,幾乎同一時間從背後掏出了甩棍就想往我們身上撲……
“小子!不許上山!”
眼看兩人衝了過來,我也沒多想,一拽手裡的兩根繩子一根藤蔓,霎時間就見正在氣頭上急著泄憤的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撒丫子就往上撲,也不知是被兩人傳染了,還是說也憋了一肚子火氣沒地方仨,一見兩個日本人瘋狗一樣撲了上去,吉白魚老頭兒竟也一擁而上,兩少一老根本沒等兩個混混反應過來,就將混混撲倒在地一通猛咬,霎時間又是一陣慘叫聲驚天而起,要不是二十分鐘後小霏我倆拚命把三人從兩個混混身上拉開,估計這兩個混混是活不了了……
有了兩個混混泄憤,三人的情緒也終於平複了不少,於是我們又繼續往前趕路,很快就見那煤礦的大門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想起之前在煤礦裡的遭遇,我的心頭不免開始打起了鼓來,問媼說:“媼,接下來怎麼辦?”
媼朝我嘿嘿一笑,答道:“正所謂人鬼殊途,人和鬼之間永遠都是在互相排斥的,因此要以人的身份和這些鬼魅講道理必然不易,所以你乾脆陽魂出竅出魂盤道,你乃人曹官命格,陽魂出竅後這些鬼魅必然會給你三分薄麵……”
“那我應該怎麼跟他們盤?”
“這個簡單,你按我說的話做……”
媼朝我招了招蹄子,我趕緊把耳朵湊了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