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牛德祿?我?”
我當時楞了一下,就聽白薇又說:“那女鬼不是尋常尋債索命,想必是什麼邪術所驅,如今牛德祿恢複了正常,我打賭,那女鬼還會再來……”
我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白薇是想叫我假扮牛德祿來收那女鬼,以便趁機把害牛德祿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可我假扮成牛德祿,那女鬼就真會中招嗎?我猶豫了起來。
白薇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擔憂,微微一笑又說:“你放心,我自有方法讓她想不上當都不行,你等等……”
白薇白薇說完走向法壇,一時間又是寫符又是畫咒,還把之前從我和牛德祿頭上揪的頭發、手上放的血包進符紙後點燃扔進了火盆裡。
忙忙碌碌了小半晌之後,白薇端著一碗符水朝我走了過來,把碗望我眼前一遞說:“乖,喝了它。”
“這是啥?我問。”
白薇笑了笑,答道:“替身術,你喝了它,在人的眼裡你還是你,但在鬼的眼裡,你可就不是你了……”
“那我是啥?王八?”
“你再跟我貧,老娘現在就把你刨個坑給埋咯!喝!”
白薇一瞪眼,嚇得我趕緊接過符水,咕咚咕咚就一口悶了。
隨後白薇又讓我把白大褂一穿,套袖一帶,又望我手裡塞了吧理發的電推子,開始津津有味地打量了我起來。
看了一陣子之後,白薇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叫村長和鼻血男幫忙把村民們全都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免得在這兒聚著群嚇得那女鬼不敢出來,村民們雖好奇都想看熱鬨,但一聽說有鬼要來,自然也不敢多待,於是一哄而散,都回了各自家中繼續睡覺去了。
人群一散,白薇也讓村長和鼻血男先回去等消息,兩人一走,街上就隻剩下了白薇我們兩個人,這時白薇又不知從哪兒抱來個大冬瓜,一把塞進了我懷裡。
“我不餓。”我說。
“誰讓你吃了?”白薇瞪了我一眼,抬手往牛德祿破破爛爛的理發店裡一指說:“進去吧,這時你的客人。”
“客人?”
“當然了,你現在是個理發師,總不能光站著等女鬼吧?你得有點事兒做啊!”
我也是無奈,索性點了點頭,抱著那冬瓜就進了理發店裡,先從理發店角落裡拎了個板凳擺在破爛的理發椅上,隨後將冬瓜往板凳上一擺,又找了塊白布往板凳上一蒙,彆說,還真像個坐在椅子上等著理發的客人,就是臉色有點青得嚇人,就跟個冬瓜成精似的……
這時我再往外麵一看,白薇早就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我也沒閒著,索性左手抄起電推子,右手抄起剃刀,連刮帶推就在冬瓜腦袋上忙活了起來。
正所謂‘沒見過豬跑,我還沒吃過豬肉嗎’,一時間學得那叫一個有模有樣,時不時還朝那冬瓜笑嗬嗬問一句:“大哥,長短還滿意不?”
我這一忙乎,就忙乎了得有一個來鐘頭,眼看著冬瓜都被我剃掉了三層皮,可街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漸漸的,我開始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