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媼這一出去,竟就直接一去不回了,不過那都是後話,後話,後提。
單說媼出去之後,葛經年又繼續跟我們又拍胸脯又拍桌子的吹起了牛來,又是說自己當年在749總部時的風光偉績,又是聊如今被流放到分部的各種憋屈不甘,結果聊著聊著就把小蘇的一肚子怨氣給勾了出來。
眼看葛經年端著酒杯站在桌邊指手畫腳三吹六哨的,酒過三巡喝得滿臉通紅的小蘇氣得幾次想站起來嗆他兩句,好在白薇我們就坐在旁邊,未免喝完酒惹事,也隻能安慰小蘇先壓住火氣,陳國生也嚇得頻頻朝小蘇使眼色,這才總算是把小蘇給勸了下來……
可小蘇的脾氣是壓下來了,已經喝得左搖右晃的葛經年卻完全不知道收斂,尤其坐在身邊的另幾個分部乾部一拍馬屁,更是勁頭兒打起,揮著胳膊一陣三吹六哨,就仿佛749這麼大的機構,要是沒有他就得癱瘓了似的……
說著說著,葛經年的話頭兒不免就被扯到了當年自己被降職的事情上,一時間更是義憤填膺,氣得啪啪地拍著桌子就罵起了街來,各種抱怨自己有事生不逢時又是被總部領導錯怪,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這一下,一直靜靜坐在一邊憋著火氣的小蘇可忍不了了……
“小六子,你把那個酒瓶遞給我……”
小蘇一開口,我就察覺事情不對,趕忙先問了一句:“那瓶裡沒酒了,你要那乾嘛?”
“我砸他!”
小蘇氣得緊咬牙關,朝葛經年狠狠瞪了下眼,然而葛經年完全沒有注意到,仍是端著酒杯指手畫腳地吹個不停……
這時就聽白薇在一旁勸道:“你彆理他,喝點酒就三吹六哨的,酒囊飯袋一個,你犯不著跟這種人結怨,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忍不住了!”
顯然小蘇早已忍耐到了極限,趁著白薇我倆不至於,一伸手直接把我旁邊桌上擺著的酒瓶子抄了起來,橫眉立眼地就朝著還在吹牛的葛經年揚起了手來……
我一看這可糟了,卻已來不及攔住她,情急之下一聲驚叫——
“小蘇!彆呀!”
我話音都沒等落下,小蘇手裡緊攥的酒瓶子也沒等朝著葛經年扔出,霎時間就聽‘啪嚓’一聲,毫無預兆地崔響聲突然從葛經年所坐方向傳了過來……
一時間,我的喊聲戛然而止,小蘇也驚得把酒瓶子放了下來,大家夥兒齊刷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就見一道血柱順著葛經年左手手腕就噴了出來,轉眼間的功夫,噴出來的鮮血把周圍幾個碗碟以及盤子裡的菜全都噴染得一片猩紅……
再仔細一看,一直好端端擺在葛經年身前桌麵上的一隻瓷碗如今竟已裂成了兩瓣,原來是葛經年借著酒勁兒吹牛時頻頻拍桌,不小心一巴掌拍在了碗上,碗被拍裂的同時,裂開的碗口不偏不倚割開了葛經年的手腕動脈,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這一下,滿桌子人全都被嚇住了,好好的飯局,生生吃了個血流成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