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姐話說到這兒，陳國生問：“那包間裡有什麼？”
劉二姐惶恐不安地搖了搖頭，答道：“什，什麼都沒有……可是……”
說到‘可是’二字，劉二姐的話音竟頓了住，臉上的恐懼神情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可是什麼？你接著說。”
聽完白薇發問，劉二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回答道：“我們上樓時，最先看見的是小趙的屍體趴在包間門口，然後，然後就聽……就聽包間裡麵傳來兩聲怪笑，隱隱約約的我還看見一隻手從包間裡伸了出來，從後麵要拖拽小趙的身體，當時我和跟上來的幾個服務員都嚇壞了，尤其那隻手伸出來時，我嚇得一聲尖叫，這一叫，那手又自己縮了回去，笑聲也停了……”
聽到這裡，白薇眉頭一皺，又問：“那你怎麼說什麼都沒有？這分明是包間裡有個人……”
白薇話剛說完，飯店裡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戰戰兢兢地接過了話茬子，說道：“姑娘，我家老板娘沒騙你，包間裡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當時那隻手從包間裡伸出來拽小趙的身體，這我們都是清清楚楚看到的，本以為是小趙上來在包間裡撞見了小偷，小偷還藏在包間裡麵，可我們抄著菜刀擀麵杖提心吊膽地過去看時，包間裡卻空無一人，還跟你們離開時一樣，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
“會不會是小偷跳窗戶跑了？”我問。
那服務員搖了搖頭，又答道：“包間裡窗戶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再說了，窗戶外麵都罩了鐵欄杆，你們在包間裡吃過飯，這也是知道的，小偷又不是老鼠，總不能順著鐵絲網鑽出去吧？”
聽他說完，白薇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沉沉嘀咕道：“也就是說，趙新陽死時你們明明看到包間裡還有一個人的存在，可這個人卻不翼而飛了……”
“對，就是這樣……”
那服務員和劉二姐齊齊點了點頭。
白薇扭頭又望向一名749的工作人員，問道：“驗屍結果出來了沒？趙新陽是怎麼遇害的？”
工作人員一愣，扭頭先看了小陳一眼，似乎是在像這位代理部長請示能不能說。
見小陳點頭了，那名工作人員才翻開了手中拿著的資料本，說道：“準確的說，他不是遇害的，他是……是……是醉死的……”
“醉死的？”
一時間，大家都驚了住。
那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我們已經仔細檢查了趙新陽的屍體，身體上沒有任何致命傷口，甚至沒有明顯外傷，屍體上散發出一股極其濃鬱的酒氣，似乎是因為飲酒過量而突發急性疾病，這才導致的死亡……”
“這，這不可能啊……”
聽工作人員說完話，劉二姐驚立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小趙晚上是喝酒了，可是沒喝多少啊，何況還是七八點鐘的時候喝的酒，怎麼可能大半夜的突然醉死？”
“確實不合邏輯。”
白薇也搖了搖頭，臉色凝重地道：“你們彆忘了，前夜那廚子還把媼揍一頓呢，要體力有體力，要精神有精神，突然就這麼醉死了，確實匪夷所思……”
“沒錯，我們趕上二樓時，小趙身上的酒味我也聞到了……”這時劉二姐又急匆匆地道：“可是，小趙晚上根本就沒喝那麼多的酒，上樓之前身上還聞不到什麼酒味，怎麼到了樓上就突然酒味那麼重，就跟被人掰開嘴灌了不少酒似的……”
劉二姐這番話一說，大家更是又陷入了沉思。
一番沉默之後，白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幾下筋骨說：“那廚子的屍體抬走了沒？先讓我檢查檢查再說。”
“還沒有，就在外麵救護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