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葛經年攻向小陳,我坐不住了,當即就想衝上去幫小陳的忙,可身子才剛剛往前一挺,一旁的白薇就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朝我搖了搖頭。
我一愣神,就聽白薇正顏厲色地道:“如果連這點事兒都應付不了,他憑什麼當749的分部長?”
果不其然,沒等白薇話音落下,就見被葛經年牢牢按在身下的陳國生膝蓋一頂身子一晃,已然輕鬆地從葛經年的束縛下掙脫了出來,一個打滾翻身而起。
見陳國生掙脫,葛經年爬起身來張牙舞爪又要朝他撲去,再看陳國生,靈巧地往後避了三步,伸手在腰間一捋,手再抬起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手槍,槍口直指向葛經年……
“經年大哥,我已經勸了你一晚上了,難道你真油鹽不進?”
陳國生眉頭一皺再度勸告,然而葛經年卻仍然是完全無視,邊張牙舞爪朝著陳國生方向走,嘴裡邊念念有詞:“給我點酒喝,給我點酒喝……”
“經年大哥,你再往前走,就彆怪兄弟不客氣了,我不能讓酒泉鄉那麼多老百姓跟著我擔風險……”
說著話,陳國生的右手食指壓向了手槍扳機,可對麵走來的葛經年卻仍然毫無懼色,突然加快速度往前一個猛衝,就撲向了陳國生的身體。
陳國生見勢不妙再度後撤,邊往後撤步,邊扣動扳機,霎時間就聽‘嘭’地一聲槍響傳來,伴隨著火舌轉瞬即逝,一顆子彈直直地嵌入了葛經年的左腿大腿之中……
我們都清楚,749局的主要降魔工具就是槍,槍上雕刻的咒文紋路以及子彈上刻繪的咒文都是特質的,對於妖邪有奇效……
然而如今這子彈打在葛經年的大腿上,葛經年卻僅僅是因為子彈射出時的慣性而微微一個踉蹌,臉上竟沒現出絲毫地痛苦表情……
看到這裡,白薇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再一看陳國生,也已經瞪圓了眼睛,就如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一般……
這時再看葛經年,竟停下腳步伸手抓向了大腿上子彈射入時留下的彈孔,用手指在彈孔處猛地用力一扣,霎時間鮮血嘩地一聲就滑落了下來,他竟自己從自己的大腿裡摳出了749的特質驅魔子彈,而且全程連嘴都沒有咧一下……
看到這裡,白薇終於沉不住氣了,皺了下眉頭嘀咕道:“不對,這玩意兒不是酒鬼……”
“不,不是酒鬼?”聽到這話我愣了住,忙又問道:“那,那是什麼?”
白薇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一抹前所未有地緊張來,答道:“我不知道,但是酒鬼雖然行為古怪不符常理,可終究也是鬼魅的一種,749的特質子彈上刻著道家伏魔咒文,對鬼魅不可能沒有效果,而且……鬼魅是靈狀物,根本沒有實體,可你看眼前的葛經年,與其說是一隻鬼,倒不如說是一具屍,他是有實體的……”
聽白薇說完這話,我也慌了,問道:“那可怎麼辦?”
白薇再度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酒泉鄉怎麼會突然出了這麼隻奇怪的玩意兒?連他是什麼咱都不清楚,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我能勝得了他……”
白薇話剛說到這兒,突然間就聽一聲慘叫,我倆朝前一看,就見不知何時已飛快撲到陳國生麵前的葛經年,已猛地一掄胳膊把小陳打飛了出去,小陳身子一晃往後倒飛時,手中的槍也脫手而出,朝著飯店正門口飛了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間又聽‘嘩啦’一聲,一席人影突然間撞破飯店玻璃門飛身而入,沒等雙腳落地,已然在空中淩空一個翻身,抬手間一把攥住了正朝門口飛去的手槍,緊接著連扣三下扳機,‘啪啪啪’三聲槍響,槍槍直貫葛經年左腿膝蓋窩而去,接連三槍下來,就見葛經年的左腿膝蓋處已經被打穿了一個大血洞,緊接著就聽‘哢嚓’一聲,正要轉身朝向飯店門口的葛經年沒等轉過身子,已然左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
這時候,那飛身破門而入的身影也已經落了地,定睛一看,竟然是先前在外麵和我們分開的小蘇。
一落了地,小蘇立刻朝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國生喊道:“就你這兩把刷子還想逞強呢,躲旁邊看著去!”
陳國生雖然是小蘇的上級,可是畢竟自己才被葛經年打得亂飛亂滾的,如今哪兒還有底氣跟小蘇詭辯,無奈下也隻能又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朝小蘇慌張喊道:“小蘇,你小心一點兒,這家夥不是普通的邪祟,我們的驅魔子彈對他沒效果……”
“那就不用子彈。”
小蘇邊說邊用手指輕輕在槍身上一按,手槍彈夾立刻從槍裡退了出來,‘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小蘇顛了顛槍,微微一笑:“重量正合適,這回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