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兒話說的輕鬆,可這話一出,大家全都為之變色,尤其白薇,更是狠狠皺起了眉頭來,凝視著麵前一臉輕鬆的雪嬌兒質問道:“他現在在哪兒?出手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現在讓他出來,我和他重新打一場!”
“嘖嘖嘖,這就免了吧,我師兄已經休息了,”雪嬌兒笑嗬嗬道:“不過呢,師兄知道我會來迎接你們,所以特地叫我給你帶句話來……”
“什麼話?”白薇怒聲問道。
雪嬌兒仍是一臉的笑意,突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又笑道:“師兄讓我告訴你,你那張帶有天誅府標記的小廣告,他隻是假裝搶走了,其實沒拿,又偷偷塞進了你背後褲腰裡,不信你自己翻翻看……”
聽到雪嬌兒這話,白薇頓時臉上一紅,但還是慌張地將雙手背到了身後去,往自己褲腰裡一摸,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憤怒,憤怒中甚至還帶著幾分羞愧懊惱,隨後將手再拿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張疊成四四方方小塊兒的白紙,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傍晚時白薇從電線杆子上撕下來的那張小廣告……
這時又聽雪嬌兒說道:“行了,該說的說了,該做的也做了,我先回去睡覺,咱明天考核時見真招兒吧……”
雪嬌兒說完話轉身就往山莊門裡走,白薇緊緊攥著手中的廣告單,直勾勾盯著那女孩兒一蹦一跳離去的背影,一雙眼睛裡恨不得噴出火來,緊咬牙關惡狠狠追問道:“你先彆走!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師兄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故意整我和小六子?”
雪嬌兒回眸一笑,臉上雖仍舊帶著笑容,但聲音已經冰冷了下來——
“這就受不了了?才隻是開始而已。”
話一說完,雪嬌兒轉身走進山莊院中,任由白薇在後麵再怎麼嚷怎麼叫,她卻連頭都不再回一下。
見白薇氣的不行,我趕緊勸說道:“白薇,沒多少時間了,先報名要緊……”
在我和其他人的一力勸說之下,白薇才終於平靜了些許,雖還有些氣不過,但好歹現在終於又有了標記,於是也沒多說什麼,把身份證和標記都交給老張之後,老張幫忙為我們一一辦理了考核登記,黎檬也終於答應放我們全部人一起進去。
把車在門口外麵停好之後,黎檬帶著我們一行人進了山莊大院,沒走幾步,就聽白薇又咬牙切齒地朝前麵帶路的黎檬冷聲問道:“剛那個女孩兒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天誅府肯定知道底細吧?”
“她叫雪嬌兒,也是此次來參加考核的學員,”黎檬頭也不回地答道:“你彆看這姑娘歲數不大,身手可不簡單,這一點他們師兄妹二人今晚來報名時我就看出來了……”
“他們是從哪兒來的?”白薇又問。
“福建,”黎檬答道:“他們是閩南閭山教的……”
黎檬一提‘閭山教’,大家又都一愣,唯獨白薇仍舊神色冷靜,點了點頭說:“果不其然,當時跟那人鬥法時我就已經察覺到,那人的術法與閭山教類似,隻不過當時自己毫無防備,沒兩招的功夫就被對方用一種邪門的法器製住了影子,動都動不了了,所以也沒敢妄下定論……”
一聽這話,我連忙問:“白薇,對方用的是不是旗子?五種顏色的三角旗子?”
“沒錯,”白薇點點頭道:“如今細想起來,那旗子應該就是傳聞中閭山教黑頭宗的法器——乾坤五色旗……”
這時又聽黎檬邊走邊說;“這對師兄妹明明已經擊敗了你們,卻沒對你們下狠手,如今更把從你們手裡搶走的標記又還了回來,已經很不錯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每年天誅府入門考核這三個月間,都會有考生沒命,倒不是因為邪魔外道從中作梗的緣故,而是考生間為了爭奪標記、或為了提前肅清對手而痛下狠手,鬥法時稍一過激,可能就會害出人命案來……”
話說到這兒,黎檬扭頭掃了我們一眼,又接著道:“而我們曾在前幾年做過一項調查,這些下手沒輕沒重、傷害彆人的考生,其中八成來自於南方偏遠派係,比如福建的閭山教、湖南的梅山派、江西的茆山派,又或是將其中幾派術法和學術融合一起而成的分支派係‘梅閭’、‘閭茆’等派,這幾個派係雖全出自道門,但門派中融合了南方偏遠地帶的各種民間巫蠱之術而成,因此鬥法時不單招式詭異罕見而且威力奇大、下手奇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