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賀茂吉平已從道袍懷中掏出一物,仔細一看,竟是個手掌大小的紅木小棺材。
一將那小棺材托在掌中,就見賀茂吉平單手掐訣開始念咒,眼看著我和翠竹仙又衝上前,賀茂吉平手掐訣法朝那棺材一挑,霎時間就聽‘嘩啦’一聲,掌中那小棺材的蓋子竟已自己滑開,蓋子打開的一瞬間,隻見一團黑煙呼啦一下從那小棺材中如一道小旋風般盤旋而出,黑煙之中妖影一晃,霎時間黑煙已朝我們撲了過來……
黑煙迎麵撲來,我和翠竹仙哪兒來得及閃開,片刻之間就被那黑煙籠罩其中,緊接著,就聽四麵八方突然傳來一陣陣‘咯吱咯吱’地古怪輕響聲,我循著傳來的聲響望向四周,卻已在彌漫開來的黑煙之下目不能視……
就在這時,‘嗡’地一聲巨響又從我耳畔傳來,巨響聲一出,霎時間震得我心驚肉跳一聲慘叫,頓時雙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這時就見那股圍在我四周圍的黑煙,已又被倒吸回了賀茂吉平手中那隻小棺材中,黑煙消散後我再朝著身旁的翠竹仙一看,這才發現,翠竹仙也跟我一樣,已然神情痛苦地跪倒在地,正用唯一能動的一隻手死死捂著自己的耳朵,滿臉地痛苦……
而我已經顧不上詢問翠竹仙怎麼樣了,隻因黑煙中那股怪響一傳出來,我的兩隻耳朵裡也同樣是嗡鳴不停,雖還能真真切切地聽到周圍傳來的各種打鬥聲、慘叫聲、怒吼聲,可每有一種聲音隨著那‘嗡嗡’地響聲灌入耳中之後,都仿佛是一種難以忍受的魔咒,吵得我頭昏腦漲欲罷不能,簡直就如同被戴上了緊箍咒的孫猴子一樣……
極度的痛苦之中,我趕忙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然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效果,那頭痛欲裂般的痛楚,簡直令人恨不得一頭撞死,眼前更是金星四射,暈暈旋旋地簡直就如同肉體即將撕裂、魂魄即將被強行從肉身中扯出去一樣……
強烈的痛苦之中,我又苦撐著扭頭望向了正蹲在不遠處做法的紫天舒,一看到我和翠竹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痛苦,顯然把紫天舒給嚇了一跳,但卻絲毫沒有受到那古怪聲音的影響,顯然,那怪聲似乎隻對被黑煙包裹住的人才有效……
我回過頭怒瞪向賀茂吉平,吼道:“你對我們用了什麼妖術?”
“這不是妖術,是式神……”
賀茂吉平微微一笑,又往高托起手中的小棺材,指了指說:“這小棺材裡的玩意兒叫鳴屋,是當年我被送來中國時,父親特地留給我的,他告訴我,中土驅魔界的一些術法雖然厲害,但可惜的是越是厲害的術法,在驅魔界中的知名度可能也就越高,因此總會有人知道破解之法,因此相比之下,我們日本陰陽神道的術法以及式神卻很少在中土出現過,隻要這層神秘感不被揭開,就永遠沒人知道該如何破解,也就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賀茂吉平說完話再度狂笑起來,而我卻在心中一遍遍地開始默念他所說之話——
“隻要,神秘感不被揭開,就永遠沒人知道該如何破解……也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說起來,這話確實不錯,正因我自從入了驅魔界之後,就一直慣用插在後腰的剔骨刀,因此如今隻要一提起我來,幾乎人人都知道我隻靠著一把刀撐門麵,所以如今和其他驅魔人交手時,幾乎所有人都會有意無意地提防著我手中之刀……
可是,如果我棄刀不用呢?
想到這裡,我暗自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之後,說一鬆,一直緊攥在手中的剔骨刀已脫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賀茂吉平見狀冷冷一笑,盯著我道:“看起來,你是從我剛剛那話中悟出了些什麼吧?哼,怎麼,不打算用刀了,打算用你的源宗靈兵之術來對付我不成?還是說,要施展你那尚不成熟的源宗術法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