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六甲飛靈將到底是個啥?”
我聽得滿頭霧水,趕緊又朝老張發問,就見老張緩和了一下情緒,這才又坐下身來,喝了口茶,朝我不緊不慢微微帶笑地道:“所謂的六甲飛靈將,是一直在我們天誅府內流傳著的一種傳說,據說此人……”
怎成想,老張這話根本說了沒有一半,就聽值班室外麵已傳來一聲吆喝——
“晨哥,他媽的現在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我又跟人打起來了!”
一聽到門外有人說話,老張頓時神情一變,趕緊閉上了嘴。
這時我也循著門口方向望去,伴隨著一陣極快地腳步聲,就見一個人影沒過多久就出現在了門口前,懷裡抱著個蓋著一層層棉被的大泡沫箱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我一看,不是彆人,走進來的竟是張中添。
隻見張中添灰頭土臉滿頭是汗,不知為何,臉上竟還帶著幾道撓傷,左眼眼圈都被人打成了紫色……
一進了門,張中添直接把泡沫箱子往門口一摔,咧著嘴罵道:“他媽的什麼世道,賣個冰棍兒都被人揍,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見到張中添臉上帶傷,老張趕忙關心地問道:“你這又是跟誰打起來了?這才乾了幾天買賣,你都跟人打起來兩次了……”
“那能怪我嗎?”張中添頭也不回地一邊擺弄泡沫箱子,一邊氣急敗壞地道:“那王八蛋的兒子哭嚎地吵著要吃冰棍兒,他就問我多少錢一根,我見這一家人穿戴挺括,西服革履的,一看就是港台那邊過來旅遊的有錢人,那我肯定得宰他們啊!我就說五塊,結果那王八蛋竟然嫌貴不賣,任由兒子在那打滾撒潑,拽著就走,我也沒說啥呀,就在後麵笑聲嘀咕了一句‘這一家子窮比’,沒想到那王八蛋耳朵還挺好使,衝過來就拽我衣裳,他媳婦還撓我臉,你看把我給撓的,還他媽的中了那王八蛋一個眼泡兒……“
張中添說著話扶著膝蓋撐起身子,轉身走到老張桌子前,抄起老張的茶杯來就想喝水,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老張身旁不遠處的我,頓時一聲驚問:“喲,小六子,你咋在這兒呢?”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我朝張中添笑了笑,疑惑道:“我記得你第一天考核時就已經被淘汰了,當時落選的考生們應該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都離開四海湖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不能白來一趟啊!”
張中添翻了翻白眼,朝我沒好氣地抱怨道:“當初我就說我不來,我哥非得讓我來見識見識,我一琢磨,那索性就跟小生、一峰他們過來見識見識吧,結果他媽的就考了一天就把我給淘汰了,還把我打得跟cei瓜似的,我能咽的下這口氣?本來我就不是當道士的料,你說我哥非得逼著我過來湊這熱鬨乾嘛?後來我一琢磨,就這麼回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正好四海湖這邊是個挺大的旅遊區,眼下天也暖了,來旅遊的遊客也多了,我就想趁著離開南京之前在這兒做點小買賣,沒考上天誅府,老子賺點錢也好啊,就進了點兒冰棍兒在景區裡賣,他媽的,賣了沒三天就跟遊客乾起來兩回,這日子沒法過了……”
“那你來山莊這兒乾嘛?”我又問道。
聽我發問,老張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這你彆怪他,是我讓他過來的……
“你讓他過來的?”
老張點了點頭,答道:“你忘了嗎?我可是他親二哥,這小子歲數最小,是我和碧清的老兄弟。我們天師道張氏一脈自古至今能人輩出,不知為驅魔界輸送了多少當時豪傑,可唯獨這小子從小就不學無術,除了醫術之外幾乎不對任何正經東西感興趣,天天研究怎麼坑蒙拐騙,真是讓我們兄弟幾個操碎了心。那天他離開山莊後又來找我,說我碧清大哥在山上都不給他零用錢,想趁著這次來南京做點小買賣賺點錢,我看他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才給他了點錢讓他進點冰棍兒在景區賣,正好山莊裡有冰櫃,賣剩下的還能幫他存著,怎想到,哎,這小子三天兩頭跟外麵的客人打架,冰棍沒賣出去幾根,醫藥費我可替他墊了不少了……”
聽到老張的抱怨,我那叫一個哈哈大笑,心說這還真是張中添一貫的作風,畢竟自打認識這小子時我就清楚,這小子是吃啥啥沒夠、乾啥啥不行,若不是頂著個‘天師傳人’的名號,在龍虎山上能免費蹭吃蹭喝,怕是早就該餓死了……
不過一見到他,我倒是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就問張中添說:“對了張中添,我記得以前白薇說過,你小子一直在龍虎山上不求上進,天天跟一群師侄們在一塊瞎鬼混,不過倒是有一招獨門術法,叫‘竄稀術’是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