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老儒生姬曰一半推半就,去到偏堂。
而正堂裡,隻剩下灰袍老人,躺會太師椅,吧唧吧唧抽著旱煙等待著。
看著小院裡麵小雨飄飄,彆有一番滋味。
空古城內的天氣是晴天。
但不知為何,在這小院中,卻是陰雨連綿。
嘎吱————
破舊的後門被人推開,一個黑袍少年一手插兜,一手推門而入。
進屋後,少年反手將後門關上,從旁邊的走廊來到正堂,隨手將旁邊的長凳拉過來,坐在灰袍老人對麵,插兜的左手拿出,將十袋金精銅錢陸續拿出,放在了麵前的地上。
灰袍老人虛眯著眼睛,乜了一眼那十袋金精銅錢,緩聲道:“來自九宇府的金精銅錢。”
“你現在還管這個?”少年笑了一下,詫異道。
灰袍老人吧唧吧唧抽了口旱煙,吞雲吐霧後,緩聲道:“空古城的金精銅錢是數的完的,所以這些金精銅錢出自誰之手,自然而然便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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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收斂笑意,一臉認真地打量著灰袍老人,說道:“你變了。”
灰袍老人看向少年,同樣認真地道:“你也變了。”
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都沒有細說,但兩人都懂。
“在你問之前,我要先跟你說一個事情。”灰袍老人放下煙杆,整理著其中的殘渣,一邊對少年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有了一個女人。”
少年點頭道:“她來過這裡?”
灰袍老人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將殘渣清理乾淨後,重新卷了一疊煙草,這才說道:“她來問過你的事情。”
少年眯眼,緩聲道:“她哪來的金精銅錢?”
灰袍老人重新點煙,繼續吞雲吐霧,笑道:“我的。”
少年眸子虛眯成一條線,一抹殺機驟然浮現,他看著灰袍老人,淡淡地道:“你做了什麼?”
少年不是彆人,正是夜玄。
而兩人所談論的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周幼薇。
灰袍老人乜了夜玄一眼,一臉古怪地道:“你還真對她動了心?這不像你。”
夜玄神情冷漠,強硬地道:“回答我。”
灰袍老人倒是沒把夜玄的威脅放在心上,不急不緩地道:“放心,金精銅錢是我送的。”
夜玄譏笑道:“你會送金精銅錢給彆人?”
彆人不了解這個老家夥,但夜玄卻了解。
他已經跟這個家夥打了很多次交道。
從來都是一毛不拔,指望他無緣無故送人金精銅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你剛剛也說了,我變了。”灰袍老人說道。
夜玄重新坐在長凳上,平靜地看著灰袍老人,說道:“你想說的話,還沒說完。”
灰袍老人笑道:“其實你可能不太喜歡聽,我給你的話是兩個選擇,要麼不要再與那女子糾纏,要麼就糾纏到底。”
夜玄微微皺眉,“你知道些什麼?”
灰袍老人笑眯眯地道:“肯定比你多。”
夜玄拿出了老鬼柳條。
灰袍老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繼而變得凝重,沉聲道:“你哪來的?”
夜玄平靜地看著灰袍老人,緩聲道:“這你不用管。”
灰袍老人深吸一口氣,凝聲說道:“此物可否留下,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夜玄看白癡一樣看著灰袍老人。
灰袍老人皺眉道:“在你手中的作用,絕對沒我的大。”
“此事沒得談,你先說我女人的事情。”夜玄一口否決道。
灰袍老人放下煙杆,深深地看著夜玄,說道:“我所知也有限,總而言之,她的來曆,你永遠都猜不到。”
“所以我才給你提那兩個選擇。”
“要麼彆再糾纏,要麼糾纏到底。”
夜玄收回老鬼柳條,淡淡地道:“你這等於沒說。”
灰袍老人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僅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