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樹緊盯著夜玄。
夜玄目光從九幽冥鳳的屍體上掃過，看向詛咒之樹，不答反問道：“你怎麼不在第二重詛咒之地，跑這裡來待著作甚？”
詛咒之樹眯了眯眼，冷哼道：“你以為老朽願意麼？老朽好不容易走到二重詛咒之地，因為這九幽冥鳳的動亂，導致老朽不得不重回此地看守。”
“重回？”
夜玄笑了笑：“當年你也沒在這個地方吧？”
詛咒之樹扯了扯嘴角，沒好氣道：“少說屁話，你這個時候來這裡乾什麼？”
說話間，詛咒之樹一直在打量著夜玄。
似乎想要看什麼。
“彆看了。”
夜玄似笑非笑地道：“九幽冥鳳的靈魂已經不在了。”
詛咒之樹連忙收回目光，假裝看向九幽冥鳳，冷聲道：“你在說什麼屁話，九幽冥鳳一直被四極幽冥柱鎮壓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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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見詛咒之樹不願意承認當初算計他的事情，不由搖頭失笑。
但夜玄也沒有再提此事，隻是問道：“若是九幽冥鳳靈魂湮滅，那這具屍體還有鎮壓的必要嗎？”
詛咒之樹皺眉看著夜玄：“你意欲何為？”
夜玄淡淡地道：“就是問一下，不用在意。”
詛咒之樹看向九幽冥鳳的屍體，凝聲道：“就算它死了，一樣要讓它的屍體鎮壓在這裡萬萬年！”
話語之中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夜玄倒也不奇怪。
畢竟據他所知，詛咒之樹當年追隨的那位大人，就是死在九幽冥鳳的手中。
如此仇恨，自然不能忘掉。
“你還沒說你回這裡乾什麼？”
詛咒之樹回過神來，看向夜玄，皺眉問道。
夜玄身形飄落，緩緩落在四極幽冥柱東邊那根天柱上。
夜玄的動作，頓時讓詛咒之樹變得有些局促不安，四周那些詛咒樹枝在搖晃著，似乎隨時要出手。
夜玄仿佛沒感應到詛咒之樹的敵意一樣，慢悠悠地說道：“這座天下要亂了。”
詛咒之樹不解：“什麼意思？”
夜玄揉了揉眉心，慢悠悠地道：“自然是字麵意思。”
詛咒之樹頓時臉色一變：“難道說……”
“鬥天神域要來了？！”
詛咒之樹看著夜玄，神情之中竟然出現了畏懼之色。
夜玄手中的動作一停，他看向詛咒之樹，忽然是笑了起來：“你怕了？”
詛咒之樹竟然是難掩恐懼，那雙渾濁的眸子中，也浮現出回憶之色，臉上不自覺便流露出驚恐之色：“你不明白他們的恐怖……”
夜玄雙手一攤，淡然一笑：“有什麼好怕的？”
詛咒之樹樹枝搖晃著，似乎在顫抖，他顫聲道：“你沒有見過那一戰的可怕，也沒有看到帝關長城的黃昏……”
“我見過。”
不待詛咒之樹說完，夜玄便開口打斷了詛咒之樹。
詛咒之樹望著夜玄，有些茫然：“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又沒參與過那一戰。”
夜玄打了個響指。
腰間的大雪養劍葫打開。
一道劍光驟然閃現。
隻見一柄劍身極長，劍柄墨黑，單刃如刀的詭異長劍浮現在夜玄麵前。
過河卒！
夜玄雙手柱劍而立，平靜地看著詛咒之樹，緩聲道：“上一次我來死冥地的時候，你沒認出來這把劍，現在可以仔細瞧瞧。”
詛咒之樹聞言，雙眼在過河卒上不斷掃視。
它記得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