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熟悉的聲音無不在透露這截柳樹樹樁的身份————老鬼柳樹。
夜明天前往鬥天神庭,因而使得夜玄改變計劃,提前踏臨祖源神地。
葬帝之主意圖出手阻攔,卻在半路遭到老鬼柳樹的攔截。
那一戰的下場,就是現在。
獨孤獓敗退了。
老鬼柳樹也被葬帝之主徹底打殘。
困在了這座時空亂流當中。
葬帝之主收回目光,看著依舊嘴硬的老鬼柳樹,淡淡地道:“先顧好你自己的死活吧。”
老鬼柳樹聞言笑了起來:“憑現在的你,可殺不死我,當今這世間除了那位,沒有人能殺死我。”
葬帝之主打量著老鬼柳樹,平靜地道:“看樣子你狀態還不錯,居然還能保持這般自信。”
老鬼柳樹笑道:“其實吧,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你也無需掙紮什麼,倒不如跟我一起算了。”
葬帝之主沉默了下來。
老鬼柳樹繼續說道:“你想想,當年活下來的人還算多的,可結局呢?那獨孤獓當年本來是你們那邊的人,為何現在做出那些事兒?因為祂已經看到了未來。”
轟!
下一刻。
一股恐怖的禁忌之力從葬帝之主身上迸發而出,直接把老鬼柳樹僅剩的幾縷柳葉給斬掉。
葬帝之主神色冰冷,一雙乾淨澄澈的眸子中,透著一縷冷漠殺機:“他們怎麼做,與我何乾?”
老鬼柳樹發出一聲低吼,帶著痛苦。
但它同時也在發笑,像是在嘲笑葬帝之主的懦弱:“其實你心裡麵也很清楚,機會不大,若是那夜明天沒有覺醒前世,那麼就在今天,那不死夜帝將會淪為一塊巨大的肥缺,被諸域背後的那些存在撕碎瓜分,從此再無以後。”
“在你從祖源神地回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其實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來攪亂這黑暗籠罩的大世。”
“可到了你我這種級彆,怎會不明白,真正的大世不可逆,任何人都不可逆,除了那位!”
老鬼柳樹很是暢快,嘖嘖道:“當然了,那夜明天的覺醒,以他的命續夜帝的命,的確是最優解,但也隻是暫時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夜帝被殺,是遲早的事情。”
葬帝之主看著已經殘缺不全的老鬼柳樹,抬起白皙嬌嫩的玉臂,輕輕一揮。
一直跟在葬帝之主身後的刨溝老祖見狀,舉起手中的鐵鏟,便飛向了老鬼柳樹,然後對準那殘缺焦黑的木樁,不停地挖掘。
每一擊都讓老鬼柳樹疼痛萬分。
但越是如此,老鬼柳樹便越是癲狂,它大笑著說道:“認命吧,那位醒來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我恢複巔峰,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們這對主仆!”
“哈哈哈哈……”
“啊!”
老鬼柳樹在慘叫和大笑間不停切換著。
葬帝之主不再理會,而是轉身回到了葬帝舊土,去到了那座雪白天棺前。
雪白天棺的前麵,那位纖塵不染的白衣女子,依舊聖潔無雙,背對著天棺。
葬帝之主也沒去看,而是注視著雪白天棺,眼神平靜,輕聲呢喃著什麼。
末了,她又露出一抹罕見的笑意。
”沒事兒的。”
說完,葬帝之主閃身來到了埋葬諸帝的地方。
她站在看上去最新的那座墳土麵前。
那座墳土自動敞開。
露出其中的那位青年。
青年一襲黑袍,臉上滿是猩紅的詭異紋路,在左手食指上,還帶著一枚血紋戒。
這人正是之前突然爬起來再次挑戰葬帝之主,但卻依舊被吊打的烈天帝,皇極仙宗的老祖宗,終結了諸帝時代的恐怖存在。
其之實力,已達仙王巔峰。
可葬帝之主比誰都清楚,這家夥的來曆並非這麼簡單。
“早日蘇醒吧,你家師尊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