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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當以弱者的自由為邊界？”
青衫老人念叨著這句話，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五行之眸注視著紫龍，略帶譏諷：“本座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理由呢？原來就是這般愚蠢至極的稚童之言？
”
青衫老人的身形緩緩飛起，銀色鱗甲化作一柄純銀之劍，落在青衫老人手中。
來到比紫龍略高的高度之後，青衫老人緩緩停下身形，淡淡地道：“強者以弱者的自由為邊界？那就是在自縛手腳，何其愚蠢？”
“你是在暗示本座，對你出手的時候，要留幾分實力？”
青衫老人譏笑道。
紫龍依舊蹲在那裡，他沒有去看青衫老人。
哪怕這家夥露出本體模樣。
或許在紫龍看來，帝尊本體長什麼模樣都不重要。
聽著青衫老人那些話，紫龍神色平靜，沒有感到好笑，也沒有因此而生氣。
因為紫龍很清楚，他跟帝尊根本不是一路人。
帝尊跟不死夜帝，也不一樣。
所以帝尊永遠無法明白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他也永遠不明白當年夜玄帶領眾人締造原始帝城之後的真正含義。
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會有這麼多人選擇來到歲月囚籠。
古皇之流，何曾看不到未來光陰？
青牛古皇之流，自然就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想來，所以被逼著前來。
可諸如鯤鵬、太安龍皇這些絕巔古皇，難道就看不到未來？
他們為什麼願意來此？
因為他們相信不死夜帝。
那種信任，值得他們付出性命！
就像當年的黑暗之戰！
此次，亦是如此！
所以帝尊也永遠不明白，夜玄為何明知道帝尊的計謀，依舊會選擇去拯救每一個人。
夜玄是一個好人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
他隻是更加關照自己在乎的人罷了。
可他對於那些不曾起來的人，總有一份善意藏在心中。
其實在很多年前，紫龍便提過，原始帝城建立之後，不如建立一座以夜玄為尊的勢力。
夜玄搖頭拒絕了，他說那樣的世界或許會有輝煌，但輝煌之下的大道必然是黯然的。
他隻建立了夜帝宮，給了自己一個家。
其他都分給了其他人。
不過卻製定了一份保護弱者的秩序。
這份秩序，讓不少人都感到驚訝。
紫龍那時候就問，為什麼？
夜玄笑笑說道：“我始終記得，我誕生的地方，被稱為螻蟻誕生地，我能走到今天，離不開大家的幫助。”
紫龍沉默不語，他其實很想說，那些人都把你當棋子，你自己也知道，為何還要記住這份情？
他來自世界儘頭，經曆過很多，所以不是很能理解夜玄這份情緒。
很久之後，紫龍其實才明白。
這種人，被稱為赤子之心。
哪怕彆人對他的善，隻是其‘惡’的偽裝，但在其看來，這就是一份善。
因為這份善的光芒，照耀到了他。
他也想用這份善，來回報，來化開那份惡。
雖然結果不儘人意。
可夜玄依舊給了他們的機會。
他締造了原始囚籠，圈禁自己，同時也是在給那些人機會。
九天、九炁、天逆等人。
結果依舊不太好。
這種時候的夜玄，其實走向帝尊的道路，紫龍都覺得頗為正常。
可夜玄依舊沒有這麼做。
那時候紫龍就確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