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滅神殿門左側，雙手負後，緊閉雙眼，呼吸微弱，完全看不到胸膛有半點起伏，仿佛一尊雕塑。
夜玄行至滅神殿門，輕聲問道：“族長可在。”
那位青年猛然睜開雙眼，看上去虛弱的他，竟然是在此刻露出了一雙十瞳！
何為十瞳？
每一隻眼睛之內，都擁有著十個瞳孔。
除了最中間瞳孔之外，還有另外九個瞳孔環繞。
有些類似於當年帝尊的五行之眸。
不過不同的是，帝尊的五行之眸是五種顏色。
而這十瞳則是全黑。
透著莫名的詭異。
還有驚人的……戾氣！
臉色慘白的青年注視著夜玄，冷漠道：“何必明知故問。”
夜玄見狀，也不生氣，目光投向滅神殿。
奇怪的是。
哪怕站在滅神殿的殿門前，也完全看不到滅神殿內的情況。
不過夜玄可以感覺到，滅神一族族長就在這裡麵。
在臉色慘白的青年冷冷注視下，夜玄邁步走入滅神殿。
臉色慘白的青年這才冷哼了一聲：“一群裝神弄鬼的東西……”
“不得胡言。”
話音剛落地，便有另外一個威嚴的男子聲音在其耳畔響起。
青年頓時閉嘴。
此刻。
滅神殿內。
誠如夜玄所見，這座仿佛小廟宇般的滅神殿，其內還真他娘的小。
就連擺設都跟廟宇很像。
神像、香案、祭品、香爐、……燃燒的香燭。
而在香案前，則是三個下跪祭拜的蒲團。
中間那個蒲團上，便盤坐著一位身形枯瘦，臉頰和眼眶都很凹陷，看上去仿佛被榨乾一樣的中年男子。
儘管這中年男子看上去要死不活的，可整個人穿著打扮卻是一絲不苟，看上去極為整潔。
他盤坐在那，背對著香案，麵向入殿的夜玄。
夜玄沒有去看此人，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那尊仿佛籠罩著一層麵紗的神像。
很奇怪。
哪怕是近在咫尺，也完全看不到這神像是什麼模樣。
總之給夜玄的感覺就是，奇怪，詭異。
莫名有種陰冷的森然感。
就仿佛這裡不是什麼滅神殿，而是某座可怕的教堂。
夜玄將目光落在那位中年男子身上，直言道：“滅神一族還拜神？”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看樣子你不曾了解我滅神一族的真正曆史。”
“當年滅神一族還未創立之時，我曾遊曆真理之海各地，遇見過很多生靈。”
“真理之海太大了，所以在這其中，種族萬千，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得是那群自稱為‘神’的種族。”
“他們類似最為孱弱的人族，可卻天生掌握著極其恐怖的真理之力，在各大真族，乃至是一些叛族勢力中都是中流砥柱。”
“我滅神一族中的‘神’之一字，便是指的這些神族。”
中年男子侃侃而談，講述了一件往事。
對於這些，夜玄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他當初在知神一族的真理樓，待了很長的時間。
不過如今這滅神一族的族長提起，倒是讓夜玄想起了之前戰說的那句話。
真族之前，其實就是種族之爭。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
夜玄好奇地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當然，我還知道你是來讓我摧毀神像的。”
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