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閻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說道:“你問吧。”
“糖糖的娘親呢?”
一聽到小薑糖的話,蕭閻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她早就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蕭閻一直在和她直視,但小薑糖沒有從他的眼睛裡感受到靈魂。
他的眼睛很空洞。
連聲音都是輕飄飄的,明明語氣淡漠疏離,但卻讓人抓不住摸不著,像一縷輕煙。
小薑糖還想再問什麼,是花眠強行拉著她離開的。
“小花花,為什麼爹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娘親?”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都不難過。
花眠笑而不語。
不在乎為什麼這九十九年來魔每年生日都要舉辦盛大的宴會?
不在乎為什麼每年這一天教主都會犯病?
不在乎為什麼隻有他自己能說“死”字而彆人不能提?
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在乎了。
“不過爹爹居然沒有罰糖糖欸!”想到剛剛的事,小薑糖又開心起來。
花眠拍拍她的腦袋,說道:“你應該珍惜這幾天‘慈祥’的教主。”
“因為過兩天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小薑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兩日後的早晨。
小薑糖起床後一打開窗戶便見外麵張燈結彩,萬裡紅妝。
處處掛滿了紅色綢帶和大紅燈籠。
像是要過年一樣。
一向死寂沉沉的魔教突然有了生活氣息。
但那些豔麗的紅,怎麼看都讓人覺得異常詭異。
“都是紅色誒!”
小薑糖莫名興奮起來。
“對啊,教主說這個顏色喜慶。”元月附和道。
但其實她很不理解教主每年都讓他們換上紅色的原因。
因為教主夫人生日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