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來偷老子的男人!”
“竟然還養出這麼大的兒子,老不死的東西!竟敢養外室,竟然還生了一兒一女!”秦夫人恨毒了裴姣姣。
“老娘在府中操持家業,侍奉公婆,他竟然養外室!享齊人之福!”
“陸景淮,你個外室子,不要臉的賤種,竟然也自稱天才?肮臟下賤的玩意兒!”秦夫人今年四十二,膝下隻得一女,府中無子,這是她心中的痛啊!
此刻氣得眼睛都紅了。
許氏聽得這些話,簡直笑眯了眼,簡直罵出了她的心頭話啊。
陸遠澤和老太太卻是眼前一陣陣暈眩,瘋了一般將圍觀之人擠開。
裴姣姣外衣讓人給扒了,隻穿著件裡衣,裡衣已經被褪到了肩膀,隱隱露出半個香肩。
裴姣姣麵頰紅腫,紅著眼睛死死的捂著衣裳,神色悲戚。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做陳大人的外室!”她低聲啼哭。
秦夫人神色倨傲:“以色侍人的玩意兒,脫衣裳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雙腿一張,就有數不儘的寵愛,數不儘的金銀珠寶送來。”
裴姣姣咬著下唇,神色間滿是屈辱。
“你說,你不是外室,那你相公是誰?”
“你倒是說啊!”裴姣姣渾身一抖,她不能說。
秦夫人神色間越發嚴厲。
“死……你們……全……都要……死!”八個月的陸景瑤氣瘋了,她淒厲的哭聲,讓秦夫人越發不悅。
這孩子八個月便懂人言,雖然磕磕絆絆,但神色間的憤恨,卻讓人心頭發寒。
一巴掌朝著陸景瑤扇去,直接將陸景瑤撞倒在大門前。
剛長出的牙,噗的吐出一顆。
“妖孽,這孩子是個妖孽!”秦氏看著陸景瑤,這孩子的眼神,出現在嬰兒身上,格外違和。
“景瑤!景瑤!你們敢傷我孩子!!”裴姣姣被死死的按住,此刻雙目通紅。
“景瑤才不是妖孽!”裴姣姣心頭狂跳。
沒人知道,她的姣姣有多厲害。
“有什麼不敢的?外室生的私生子,竟然也敢招搖過市,真是可笑。”秦夫人不屑的看向陸景淮。
少年脊骨筆直,瘦削的身形仿佛扛住了一切打擊。
眸子古井無波,靜靜的看著她。
裴姣姣這兩個孩子……
秦夫人有些不舒服。
“給我打斷孽種的骨頭,看看骨頭到底有多硬。”
“脫了賤人的衣裳遊街,給大家夥兒開個葷。”秦氏語氣淡淡。
“不!不!!”裴姣姣聲音驚恐,淒厲的慘叫。
陸遠澤瞧見眼前這一幕,幾乎暈死過去。
他算無遺策,算計著許氏的一切。
卻從未想過,裴姣姣會提前暴露在眾人眼前。
“住手!”陸遠澤大喝一聲。
立即讓侍從給裴姣姣拿來衣物遮擋,瞧見兒子臉頰青腫,滿身傲骨仿佛瞬間粉碎,陸遠澤心頭顫抖。
老太太雙手發顫:“作孽啊,作孽啊,孩子是無辜的。”
秦氏嗤笑一聲:“老太太,這可不是你們那窮鄉僻壤的鄉下。”刺激的老太太麵色鐵青。
老太太最忌諱彆人提及她的出生。
“陸侯爺倒是憐香惜玉,怎麼,你也和這賤人有一腿?”
“胡鬨!秦夫人慎言!”陸遠澤輕皺著眉頭,他為人端方儒雅,看起來格外正派。
陸遠澤輕歎一聲:“秦夫人,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秦夫人瞥了他一眼。
輕飄飄的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施舍似的扔給裴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