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傷的部位,她說不出口。
許氏看了她一眼:“不如,給妹妹請個醫女?”
陸晚意猛地後退一步:“不不不,不要醫女。”
顧翎瘋咬她的地方,她哪裡敢給醫女看。
此事一旦傳出去,那般驕傲的她,隻怕比死了還難受。
許氏不由搖頭:“妹妹,咱們疼你寵你,可你也不能胡亂潑臟水啊。顧大人是朝廷命官,你會害了他的。”
“你說他打你,又不說傷勢,又不許醫女看。”
“鬨著就要和離。你將陸家臉麵置於何地?”許氏不由帶出幾分嚴厲。
“侯爺正想要升遷,你可彆敗了侯府名聲。”許氏歎了口氣。
陸遠澤當即眼神變了幾分。
他親自將顧翎扶起來,淡淡道:“是陸家教女無方,讓你受委屈了。”
老太太一邊抹淚一邊哭:“上次晚意回門,身上就帶著傷。遠澤啊……”
“那次,是晚意不熟悉顧家,無意摔了一跤。”顧翎急忙解釋。
“怎麼會摔成那般模樣?”老太太怒目而視,隻恨當初沒留下證據,便讓顧翎將人接走。
“行了!”陸遠澤怒斥。
“娘,你彆老縱著晚意。晚意都被你慣壞了!”
“你瞧瞧她現在像什麼樣子?”陸遠澤指著陸晚意。
更重要的是,有顧翎在朝堂上相助,他才有機會升任三品啊。
許氏微斂著眉,她最了解陸遠澤。
自私自利,用妹妹獻祭升遷,那算什麼?
在他眼裡,能讓陸家飛黃騰達,便是好的。
“大哥,你信我,你信我。他打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我會被他打死的,大哥。”
“嫂子,嫂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該聽你的,顧翎他真的不是好東西,嫂子,我知道錯了,嫂子你救救我啊。”陸晚意跪在地上,驚恐的認錯。
“來人啊,把晚意帶下去。”
“真是胡鬨,婚姻豈是兒戲。”
陸遠澤笑著與顧翎入席,甚至道:“晚意被我們寵壞了,沒想到嫁過來折騰你。她犯了錯,你便好好教她,我們陸家沒有意見。”
顧翎眼神微動,溫柔的點了頭。
“這丫頭,竟然還冤枉你。真是糊塗。”
酒桌上推杯換盞,許氏便去了隔壁。
陸晚意被人關在屋內,她將屋內所有東西摔得粉碎。
瞧見許氏進門,她眼神怨毒道:“許氏,你害我!你害我!!是你故意將我送回去的,是你故意讓顧翎打我不留痕跡的!”
許氏淡淡道:“妹妹,你這話真不講理。”
“當初是你說的呀,男人打女人,必定不會無緣無故,定是女人犯了錯。”
“女人要反思啊。”
“你要反思反思,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呀?”
“是不是沒伺候好男人?是不是沒照顧好老太太?你要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啊。”許氏滿臉關切。
“這不是晚意告訴嫂子的嗎?”
陸晚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許氏不斷的哆嗦。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你以為你就幸福了嗎?哈哈哈哈,蠢貨,你以為自己就幸福了嗎?”陸晚意眼神帶著瘋狂。
“許時芸,我等著你墜入地獄的一天。”
許氏心中一片平靜。
看吧,這就是她疼在心尖尖十幾年的小姑子。
可背地裡,與裴姣姣親如母女。
你們都該死!
我要你們,永墜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