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額間青筋直冒,死死的咬著牙。
“夫人呢?”
“夫人暈死過去,大夫正在施針呢。老夫人這會在佛堂哭的厲害……”
陸遠澤剛走到佛堂門口,便聽老太太哭。
“菩薩,菩薩,你怎麼不保佑侯府啊?”
“我每日誠心禮佛,你怎麼不不保佑侯府啊,竟讓陸硯書這個小孽種中了解元!”
“誰都可以,他不可以啊!”這是侯府親自趕出門的,侯府會被嘲笑的啊。
老太太顫巍巍的伸手抱起佛像。
佛像一入手,老太太神情一頓。
她緩緩低頭,不知何時,她的佛像竟是換成了一個破布娃娃。
破布娃娃上熏的佛香濃鬱,不知她拜了多久。
“這……”
“哪個殺千刀的,換了我的佛像啊!!”老太太淒厲的怒罵一聲。
“殺千刀的東西,老天爺啊……”她日日拜的,竟然是個布娃娃嗎??
到底誰乾的?!!
布娃娃
被扔到陸遠澤腳下。
老太太又哭又嚎,嘴裡罵著殺千刀的。
陸遠澤隻覺府中壓抑的厲害,不顧老太太的怒罵,當即尋裴氏而去。
裴氏躺在床上:“景淮怎麼就沒中呢?”
“景淮明明是天才,怎麼落了個榜尾,怎麼沒中解元呢。”
忠勇侯進門,便聽得裴氏的嘮叨。
“看看你養的孽障,讓侯府丟了這麼大的人!”
“你還要不要臉?名字都沒聽清,便放炮發喜錢,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陸遠澤指著裴氏大聲怒罵。
裴氏眼淚直掉:“都怪官差沒說清。”
“沒說清你放什麼炮?發什麼喜錢?鬨得人儘皆知。你什麼時候能有許時芸的沉著穩重?”陸遠澤近乎咬著牙。
從未有如此丟人過。
當初將陸硯書趕出侯府,此刻被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侯爺,景淮考場上病的厲害,他沒發揮好。還有會試,還有會試,他一定能好好表現的。”
“平日裡景淮名聲極盛啊,他是驚鴻書院的關門弟子啊。”
哐當一聲。
陸遠澤奪門而出。
裴氏坐在地上痛哭:“許氏?當年你明明嫌棄許氏是塊木頭!”
門口陸景瑤靜靜地站著。
眼底閃過一抹嫌棄,隻很快又變成擔憂。
“娘,爹爹說的是氣話……”她上前抱著裴氏。
裴氏抱著她失聲痛哭:“景瑤,娘隻有你了。”
“娘,您放心,景瑤會幫您的。”
忠勇侯府一地雞毛不提,此刻陸朝朝卻是偷偷躲在桌子底下。
“是你乾的嗎?引官差去忠勇侯府?”許氏問道。
陸朝朝偷偷瞥了眼許氏臉色:“涼,追風乾的。”
胖狗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許氏幽幽道:“乾的漂亮,所以……”
“我決定獎勵追風一個雞腿!”
話音剛落,陸朝朝便撲到腳下。
“涼,是沃是沃!沃乾的!我親自指路咧!”陸朝朝高高舉起小手。
“雞腿呢?涼……”小家夥一副求獎賞的模樣。
許氏幽幽的歎了口氣。
孩子頑皮,可……
真的解氣!!
“朝朝,出門……咱們讓裴氏,兌現諾言!”
許氏眼底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