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溪,這個奸夫,竟然是他的庶弟。
“庶弟又如何?必須沉塘!我定不會饒他們!”庶弟又如何,一樣沉塘!
“不止是他,就連那對孽種,也要沉塘!奸夫yin婦的孩子,不配活著!”陸遠澤滿臉殺意。
當年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
陸遠溪神色淡淡,眉宇露出一絲淺笑。
“嫡兄,還是給陸家留一絲血脈吧。”
“父親為你籌謀一切,你總不能斷了陸家血脈吧?陸硯書,陸政越,陸元宵,陸朝朝,三子一女你都逐出家門,若再將景淮景瑤沉塘,陸家可就血脈斷絕,絕戶了!”陸遠溪挑釁的看著他。
陸遠澤氣極反笑。
“我還年輕,還能再生,怎會絕戶!”
“休想讓你肮臟下賤的血脈,進陸家大門!”
裴氏突的抖了抖,不敢去看陸遠澤的眼睛。
“是嗎?嫡兄還能生?不如請太醫來瞧瞧,看看大哥到底還能不能生。”男人嘴角噙著一抹笑。
陸遠澤,猛地想起許氏的話。
他額間布滿細細密密的冷汗,突的有幾分不安。
“你說尋太醫就太醫?真以為太醫那麼好請?”陸遠澤強撐著冷笑一聲。
剛說
完,護城河邊便陸陸續續有人舉起手。
“我我我……咳咳,正好途徑此地,若有需要,老夫可為陸大人診治。”
“還有我,今兒恰好進城,真是巧了……”
院使默默舉起手:“我乃太醫院院使,呃……恰巧路過此地,若陸大人有需要,可以免費替大人診治。”
頭發胡子發白的院使默默穿上鞋。
聽說,因為真愛,與正妻和離,又劃去兒女族譜的陸大人,被外室戴了綠帽子,他連鞋都跑掉了。
陸遠澤??!!
他猛地抬頭,朝著護城河看去。
護城河兩邊,烏壓壓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數不清的百姓圍觀。
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同僚。
陸遠澤腳一軟,一屁股差點坐地上。
陸遠溪朝著太醫的方向拱了拱手:“勞煩眾位大人,多謝了。”
“我這嫡兄,已經用藥兩年,也不知,身子成如何模樣了。”
陸遠澤心跳如雷。
他眼神如刀一般,看向裴氏。
裴氏瑟縮著腦袋,不敢看他。
“勞煩陸大人露出手腕。”三個太醫紛紛上前,院使看著陸遠澤的神色,眉頭輕皺。
太醫把脈後,沉吟片刻。
“陸大人,是否在長期用藥?”太醫問道。
陸遠澤麵色微僵,強忍著火氣點頭:“是,前些日子抓了些滋補藥物,但如今已經沒有大礙。”
“大人腹下三寸,可有時常發涼,泛冷?”
“夜裡可有失眠多夢,冷汗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