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不願,誰也不行!”
“你好自為之,否則,彆怪我無情!”
玄彌生氣得渾身發抖,一聲嘶吼,魔宮中所有靈燈瞬間炸裂。各宮侍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等她數萬年,替她看守這個世界,值得嗎?值得嗎?”
天道站在陸朝朝床前,神色溫柔:“值得。”
“隻要她活著,她願意回來,全都值得。”就算她永不回頭,我也甘願。
“我不願!我不會放手,絕不放手!”玄彌生眼底發紅,手上快速積蓄強大的力量瘋狂的朝著少年砸去。
天道麵色森寒,魔界上空湧現出鋪天蓋地的雷雲。電閃雷鳴,閃電在雲層中翻湧,魔界眾人紛紛驚懼的躲在洞府不敢露頭。
整個上空不見一絲陽光,烏雲罩頂,壓抑的所有人心頭喘不過氣。
善善撅著屁股躲在床底下,謝玉舟正奮筆疾書替陸朝朝抄作業。
“真嚇人,瞧著天都要塌了。”
“嚇死寶寶了……總不能來劈我的吧?”善善正說著,窗邊一道白光閃過,轟鳴聲在耳邊炸開。
善善嚇得臉色發白。
邪祟天生就與雷電相克,他不怕才怪。
謝玉舟抄的手指頭發麻:“啊啊啊,天塌了都得寫作業,這是什麼苦命人啊。”
“天可以現在塌,也可以明天塌,但絕對不能在我作業寫完才塌。”
“哎……”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善善又菜又愛看,縮頭縮腦鬼鬼祟祟的趴在窗邊:“我就是看看,彆誤傷我昂。我不殺人不作孽,隻偶爾收點賄賂偶爾賺點不義之財,罪不至死。”
可隨著他的話落,一道接一道的閃電拖著長長的尾巴劃破夜空
,直直的打在藏嬌宮之上。
“啊……”四周傳來恐懼的尖叫聲。
整個藏嬌宮都在顫抖,無數魔族倉皇著逃離。
玄彌生倒在地上,無力的咳出一口血。
少年從天而落,抱起陸朝朝,踏出藏嬌宮的那一刻。
所有陣法被踏碎,四處傳來爆裂聲,滿地靈石化作飛灰,靈氣散儘。
容澈好不容易將善善和謝玉舟找到,謝玉舟抱著一遝作業,慌忙跟著離開。
謝玉舟轉頭看向藏嬌宮:“看著金碧輝煌,卻像個吃人的牢籠。”
眾人急匆匆下山,混在倉皇逃離的魔族中,倒也不顯眼。
離開藏嬌宮後。
容澈搓了搓手:“不如,讓我來抱?”
少年看他一眼,輕輕頷首,將朝朝遞到容澈懷中。
“追風在山下等候,你們且去便是。”他站在風口處,微風帶起他的衣擺,仿佛要飄然離去。
容澈回頭看向他“有空來家裡坐坐。芸娘念叨你已久,給你做了幾身新衣裳。抽個時間咱倆拜個把子,將來讓朝朝孝順你。”
“朝朝這孩子打小就孝順,極其孝順長輩。你既幫她良多,孝順更是理所應當。”
“你也莫要推辭,這都是應該的。回到人間後,咱哥倆喝幾杯……”
他猜不到少年的身份,但他神出鬼沒,大概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本想給他說個媳婦,想想也隻能作罷。
少年抿了抿唇,一張俊臉更是鐵青,沉默著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