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如此護著,就算不是,那也必定像極了她。
他壓著喉嚨的聲音,死死的抱著頭。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錯過了。
他一定不會再錯過了,眼中布滿血絲,偏執又癲狂。
“你是我的,這一次,一定是我的!”他低聲呢喃,想起元宵節驚鴻一瞥,這幾日,他幾乎日日都無法安睡。
他並未回去,直直的朝皇宮而去。
白荷花站在門前,馬車經過,他隱約瞧見她的身影,麵色一冷,當即命人不要停,立即離開。
白荷花扯了扯嘴角,抬手放在腹部。
身後宮人道:“娘娘,您不告訴陛下嗎?”
白荷花輕擺手:“不許多提,此事,本宮自會告訴他。”
“也不知念兒如何了。”白荷花神情恍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和玄霽川的孩子,取名念兒。
哈,念兒……
念兒……
念的是誰呢。
孩子出生那一日,玄霽川在書房枯坐一夜,隨即為孩子取名念兒。
每每想起此事,白荷花便心如刀割。
她的孩子,一出生,似乎就成了彆人的念想。每一次呼喚念兒,是在想她嗎?
這已經成為她的心結。
“嘔……”白荷花捂著唇,有幾分不適。
宮人拿出梅子,她壓在舌尖,才褪去那股惡心。
“東淩皇室子嗣單薄,若陛下知曉,必定開心。便是有什麼心結,也該放下了。”宮人寬慰著她,陛下和王後之間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白荷花虛弱的笑笑,沒說話。
才剛坐下不久,便聽說東淩王與北昭皇帝起了衝突。
“娘娘,不好了。陛下以後位相求,求娶容家義女。”宮人聽得消息立馬前來稟報。
白荷花猛地站起身,臉上血色迅速褪去,身形搖搖欲墜。
肚子裡一陣絞痛。
“胡鬨,陛下已有王後,哪來的後位!”大宮女站在她身前,急忙攙住她,才沒倒下去。
宮人苦著臉:“陛下說,要立雙後。”
“這會正與北昭陛下僵持著呢。”
白荷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
哈,哈……
騙來的,終究是騙來的。
“這都是報應……”她狠狠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屋中侍候的宮人頓時跪倒在地,滿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