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著老楊,在等待著老楊開口!
過了一會之後,老楊冷冷一下,隨後娓娓說道:“我們楊家世代做紙紮生意,從我太祖爺爺輩就開始做了,紙紮生意說好聽點是個生意,說難聽點其實就是在吃死人飯。雖說吃死人飯,但是我們從不坑人,從不害人,甚至遇到生活困難的人,還會免費做紙紮!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卻在三十多年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欺壓!”
說到這兒,老楊的雙眼變得深邃,仿佛他已經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三十多年前,那時候我二十出頭!由於性格稍稍叛逆了一些,我不願意在家繼承我爹的衣缽,做紙紮。我誌存高遠,誓要出門去乾出一番事業,出人頭地,於是我跟我爹大吵了一架便出了門,離了家,走上了誌向之旅!可是在餓了幾天,睡了幾次橋洞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去外麵打拚需要的不僅僅隻是勇氣,還有經濟的支持,無奈我回了家。”
“這個時候,我爹就托人去給我說了個媳婦!說是結了婚,我的性子就會好了,也就能踏實的跟他學手藝。那媳婦生得漂亮,大眼睛,白皮膚,個高不胖,算是那種要什麼有什麼的類型。就是有個缺陷,不會說話。但是無所謂,因為第一眼,我就相中了她,而她也相中了我。娶了她之後,我就發現,她除了不會說話之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也踏實的安下了心!過上了跟我爹踏踏實實學手藝的日子。雖然這門手藝不掙錢,但是糊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原本以為這種日子會一直維持下去,我這輩子也會在這種平淡的生活中自給自足到老,到死。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媳婦被我們當地的一個惡霸方金水給相中了!方金水在我們本地就是個流氓痞子,沒少乾那種欺孤壓寡的事。”
“也許是習慣了霸道,也許是覺得自己有那個為所欲為的本事,於是他就讓人上門告訴我爹,他相中了我媳婦,要我跟我媳婦離了,然後他要娶我媳婦。講真,我爹活了那麼大年紀,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那麼無恥的請求,當場就把他們給轟了出去。”
“對了,方金水,就是他父親!”楊老板抬起手來指著方宏說道。
方宏的父親已經死了,我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但如果真像楊老板說的那樣,那還真是個混賬東西。不過我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方宏一眼,從方宏跟方金元的表情變化來看,楊老板說的沒有錯,他父親的確是個流氓地痞!
幾秒鐘後,他繼續說道:“我記得當時來我們家的人有方金水,馮家夫婦,還有你的母親!他們是提著東西來的,說話特彆的好聽,說隻要我跟我媳婦離了,他們就給我跟我爹一大筆錢,夠我們去找三五個老婆了。嗬嗬,那是人話嗎?我覺得那不是人說的話,就連畜生也不可能說出那種話。”
“將他們趕走了之後,我們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因為方金水那人會做出一切我們想不到的事!可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度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也在時間的流逝之中忘切了這件事。可是天不遂人願,那天我正在學習我爹教我的紙紮,我媳婦出門去種菜了,可是一直到天黑都不見她回來。等我準備去找她的時候,我才看到她滿臉淚痕的進了家門,褲子上還流滿了鮮血。”
“等我一番詢問之後才得知,是方金水對她做了豬狗之事!那個時候她懷孕了,兩個多月,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媳婦她流產了!她不會說話,隻知道哭,抱著我哭。我很清楚,那對於她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打擊,我氣不過,就跟我爹去找了方金水。但是還沒去到方金水
家,我們就被方金水帶著幾個小混混給打了一頓!當時方金水告訴我,讓我們彆再去找他了,因為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如果我們不把這件事鬨大,他就不會再對我們家怎麼樣,並且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們回到家之後,我跟我爹直接去報了案,但是那個年代,人家隻看錢跟關係!聽到人是方金水,直接把我們給趕走了。回到家之後,我們沒辦法,隻能咽下了這口惡氣,誰讓我們鬥不過他方金水呢。就這樣,我們不吵也不鬨的度過了這件事,以至於鎮上沒人知道,慢慢的,我媳婦也從陰影裡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