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想起局裡領導的嘴臉就生氣:“連防爆服和警車都不肯出動,讓我們來,萬一真的有炸彈,是用牙齒咬斷線,還是空手拆。”
荻原研二無奈,雖然鬆田陣平說的有理,但他還是安慰道:“因為大概率是惡作劇。”
“你們好慢。”
突如其來插入的聲音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定睛看過去,才發現小巷拐角的地方走出一個少年,他抱著胸,有些不耐煩:“終於來了,警察先生,我要是因為等你們生病了,就等著投訴吧。”
“你是?”荻原研二一挑眉,視線落在少年的考究黑色西裝上,還有那眼高手低,標準看不起人的臉。
哪個集團的繼承人嗎?
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在荻原研二的印象中,少爺這種生物應該是時時刻刻被一大堆保鏢圍著的。
“我是報案人。”秋山竹晚張開手,手心多了個亮晶晶的戒指:“我的戒指不小心從窗口掉下來,保鏢又不在,我就自己下來找嘍,結果就看到了炸彈,在那邊。”
他指了個方向。
“遇到炸彈還這麼淡定。”鬆田陣平眯起眼:“你該不會就是炸彈犯吧。”
“哈?”秋山竹晚不悅,把脾氣不太好的小少爺演繹的淋漓儘致:“有妄想症就去治眼睛,有起床氣就回去睡覺,在這裡亂懷疑人,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嗎,彆一會拆彈剪錯線。”
“抱歉抱歉。”荻原研二歉意的笑了笑:“因為報案人就是犯人的案例不少,所以小陣平他有點偏激,炸彈在那邊對吧。”
他拉了一下鬆田陣平,沒拉動。
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結果被詛咒拆彈剪錯線,鬆田陣平一下子就炸了:“你這混蛋敢不敢......唔唔。”
他被荻原研二捂住了嘴。
荻原研二拖著鬆田陣平就走:“抱歉啊,我們馬上去工作,感謝你的報案。”
秋山竹晚眯起眼,質疑道:“那家夥真的是警察嗎?”
被拽走的鬆田陣平聽到那句嘀咕,更炸了:“我不是警察他是嗎!”
“那樣的小少爺,眼高手低,脾氣不好,背景通天,還是少和他們說話比較好。”荻原研二鬆開鬆田陣平,歎了口氣,語重心長:“要不然連怎麼被革職的都不知道。”
“那家夥一點教養都沒有!”
一直到找到被裝在紙箱子裡,裝作雜物靠在牆角的炸彈,鬆田陣平還是很生氣。
他連這裡竟然真的有炸彈都沒驚訝,罵罵咧咧的蹲下檢查。
荻原研二無奈:“他能報了警後在這裡待著,等警察來指路,已經很有教養了。”
按照少年指路的方向,炸彈炸了也不會威脅到酒店,而是會波及到酒店邊上的居民區,多數的權貴看見了,視而不見,不給自己惹麻煩才是正常操縱。
不過。
“他的戒指要怎麼掉,才能掉這麼遠?”荻原研二困惑。
酒店窗戶和炸彈,橫距離隔了快十米。
那是戒指還是彈力球。
小少爺因為保鏢不在自己下來找東西,好像也說不過去?
“你看我就說他可疑。”
“就算可疑,我們身上都沒帶槍,你揭穿他是想和他硬鋼嗎。”荻原研二扶額:“再說,小陣平,炸彈犯為什麼要留在現場,還給我們指路。”
“想炸死我們?”鬆田陣平動手檢查線路:“設定是五分鐘後爆炸,還來得及......該不會是他算錯了時間。”
這個為了揣測而揣測的理由,連他自己都覺得離譜,隻好不服氣的閉上了嘴,上手拆彈。
“等等,小陣平,彆先拆。”荻原研二拿出手機:“通知局裡,把防爆服什麼的送過來再操作。”
“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鬆田陣平從口袋裡翻出拆彈工具,叼著十字螺刀就上手拆:“我就說局裡那幫家夥腦子有泡。”
這些對話,通過【偽裝檔案】的聽覺強化,全部傳入秋山竹晚耳中,少年皺起眉。
剛才他就想說了,這兩個警察,拆彈連安全裝置都不帶就敢來,藝高人膽大也不是這麼玩的。
這不是腦子有泡嗎。
還有,接到出警當惡作劇,隻派遣兩個赤手空拳的警察來,這事也該向上反饋一下了。
如果不是他在這裡,小巷錯綜複雜,等那兩個警察排查到炸彈,炸彈早炸了,時間卡的好說不準還能買N送二。
那種體量的炸彈,把後麵居民區兩棟樓都炸掉也沒有問題。
炸彈在他們到達之前就被安放好,距離交易現場也遠,波及不多,最多禍害下條野采菊的耳朵,應該和稻川會以及仇家無關。
所以最近東京,除去連個影子都沒抓到的‘開膛手’,又跑出來個炸彈犯。
真夠亂的。
“竹君。”
秋山竹晚正思索時,一個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秋山竹晚轉過身,漏出微笑:“條野大人,交易已經完成了嗎?”
條野采菊微笑著,指尖搭上秋山竹晚脖頸:“你剛才去乾嘛了。”
是測謊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