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2 / 2)

綠方威士忌是同性戀?

安室透麵上笑著,默默記下了這個情報。

代號蘇格蘭威士忌,化名綠川光,原名諸伏景光的警視廳臥底也把這個情報記在了心裡。

不知道為什麼,看綠方威士忌的身形和暴露出的聲音,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橫濱遇到的那對年輕的同性情侶。

也不對,千麵魔女的弟子,肯定會偽音和易容。

不能那麼輕易下定論。

貝爾摩德想起自己接到的情報,指天台上秋山竹晚親手擊殺了舊情人條野采菊,成為夏川倉也親信這件事,眼神暗了暗。

這孩子在琴酒手下蹉跎兩年,性格真是愈發涼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和她剛遇到時都判若兩人,幾乎變成了貝爾摩德最厭惡的模樣。

不過

貝爾摩德眼底沾上幾分複雜,她還有一件事要確定過後,才能確定是否要拋棄疏遠這個學生。

‘當’的一聲,酒吧裡所有人都看向發聲處,是琴酒放下了酒杯,銀發的組織1目光冷冽的掃過前來的每一個代號成員,毫無感情的開口。

“此次叫你們聚集,是為了一個大任務,boss十分重視這件事。”

琴酒簡單動員了一下稻川會的事情,大抵是一些滅掉稻川會後黑衣組織能得到的好處。

“我的狙擊槍已經迫不及待了。”基安蒂鬼叫了一聲,滿眼興奮“琴酒,彆廢話了,直接說這次行動能殺多少人!”

被打斷話的琴酒皺著眉“閉嘴,基安蒂。”

基安蒂被罵了一句,興奮也沒消下去“好吧。”

琴酒接著說話,收獲幾個代號成員或錯愕或興奮的目光後,視線轉向坐在貝爾摩德邊上摸魚的秋山竹晚。

“綠方,這次任務由你做總指揮。”

說完後,就冷冷盯著秋山竹晚,一副等他說話的樣子。

他應該說啥?

眼見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秋山竹晚心裡罵琴酒,麵上平淡,說話時口罩都沒波動。

“行動方案和人員部署,會議結束後會發到各位手機上。”

琴酒皺起眉“我讓你介紹稻川會的情況。”

你倒是早說啊。

秋山竹晚心裡誹謗,麵上扮演著琴酒的忠誠部下,老老實實的當起了解說工具人。

安室透越聽越心驚。

綠方威士忌以稻川會每個乾部為框架,逐個介紹他們的勢力範圍和部下人員分部,還有各個乾部的嗜好,愛去的場所,家庭情況。

這種詳細程度,恐怕綠方威士忌在稻川會潛伏了很久,而且地位不低,在剿滅稻川會的時候,不知能不能獲取綠方威士忌的相貌信息。

不,作為千麵魔女的弟子,綠方不可能不會易容術和偽音,那樣就不需要本人長期潛伏,隻要偽裝成原本乾部的模樣進行頂替就行。

不知怎的,他想起一個人。

可那也太年輕了,身份方麵也不大可能。

秋山竹晚講完,琴酒便宣布集會結束,秋山竹晚第一個跳下椅子往外走,走了幾步,他發現貝爾摩德也跟了上來。

秋山竹晚困惑“您不留下喝杯酒嗎?”

“不,我有話要和你說。”貝爾摩德搖搖頭“你停一下,boy。”

秋山竹晚雖然疑惑,但還是停下了腳步,隨後他後退一步,眼疾手快的躲過了貝爾摩德襲來的手。

果然。

早在他走進酒吧開始,秋山竹晚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一向懶洋洋的貝爾摩德好像突然對他的兜帽起了興趣,不時瞟兩眼。

貝爾摩德失手,也不尷尬,繼續緊緊盯著秋山竹晚寬大的黑色兜帽“你不熱嗎?Boy。”

秋山竹晚搖搖頭“不熱,您想乾嘛,老師。”

貝爾摩德屈指摸摸下巴,眼中是濃鬱的好奇“你明明有兩套披風,但這兩次來見我穿的都是兜帽。”

現在可是夏天。

“上次天氣預報有雨。”

“今天可沒雨,看時間你應該剛下班,也就是說你穿了一天的秋裝。”貝爾摩德勾起唇“boy,你和我實話實話,你想遮蓋住什麼。”

秋山竹晚一愣,金瞳中閃過幾絲惶恐。

就在愣神的功夫,他的兜帽便被貝爾摩德拽了下來,漏出白皙後頸上,被粉底遮蓋過卻還很顯眼的紅色痕跡。

秋山竹晚連忙把兜帽拉上,他強行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像受驚的貓似的,金瞳中帶著惶恐不安和警惕。

本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貝爾摩德還是吃了一驚,她看秋山竹晚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老師。”秋山竹晚皺起眉,手裡攥著兜帽的邊,他強裝冷靜“您想乾什麼。”

“槍法讓琴酒都讚不絕口的你沒能讓那位無明之王斃命當場,而是帶傷逃走。”貝爾摩德好像抓到了什麼把柄,唇角勾起,單手搭在秋山竹晚肩上“那位無明之王的屍體還沒找到吧。”

如果真相如她所料,那這孩子,就還沒被琴酒教導成她完全陌生且厭惡的樣子。

秋山竹晚攥著拳,解釋有些蒼白無力“我不會危害組織的。”

“你猜boss和琴酒會怎麼想這件事?”

如願以償,貝爾摩德眼底多了幾分笑意,看秋山竹晚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嚇完人,看這個她帶進組織的學生的惶恐,貝爾摩德惡趣味得到滿足後,才噗的一聲笑出來,安撫性的摸了摸秋山竹晚的頭,感歎道“boy,分彆兩年,你真的變了很多。”

但也沒變的太讓她陌生。

不過演技真是好了很多,都能騙過她這個老師了。

黑車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是怕她節外生枝?

在距離安全屋不遠的停車場,秋山竹晚鎖好了摩托車,用卸妝水卸掉臉上的妝後,順便擦了一把後頸自己掐出來的紅痕上的粉底。

“我回來了條野?”

秋山竹晚推開安全屋的門,遲疑的嗅了嗅空氣中食物的香甜氣味“你還沒吃飯嗎?”

說實話,他剛開始對條野采菊會做飯這件事挺震驚的,但畢竟也吃了兩三天了,該習慣了,隻是他晚回來這麼久,條野還在等他

聽見聲音,應該是趴在桌上小憩的白發少年抬起頭,發絲有些淩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帶著剛睡醒的迷茫,身上穿著秋山竹晚的白襯衫,燈光落在他周身,為其渡上一層柔和的光。

莫名賢良,好像等丈夫下班吃飯,卻不慎睡著的嬌憨妻子一樣。

秋山竹晚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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