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樂得自在,正好專心工作洗洗腦子,於是一頭栽進海量的工作之中,昏天黑地了好幾天,把所有事都拋在了腦後。
秋山竹晚一邊整理,一邊敷衍的挑出幾項給黑衣組織,讓琴酒知道他在忙,彆來煩他。
安全屋冰箱裡為數不多的由條野采菊采購的新鮮食物終於被消耗殆儘。
秋山竹晚盯著空蕩蕩的冰箱發了會呆,決定久違的出去采購一趟,回來再工作。
雖然安全屋裡有很多壓縮食物,但不到餓死,秋山竹晚是絕對不會碰他們的。
他對生活質量的要求很低,但前提是沒有壓縮食物,如果可以,豬肉羊肉牛肉一類一切能製作成罐頭的肉類也都不要。
說起來條野掌勺的那幾天,他每次偷偷把肉剩下,都會被拎著衣領子拽回來,要求把食物吃乾淨再去工作,條野還被他吐槽是當下年輕人裡難得的光盤黨。
騎著車風馳電掣的秋山竹晚有些恍惚的想。
不是他太優柔寡斷,秋山竹晚被工作撐得頭昏腦漲的大腦早無暇想太多東西,這種無時無刻聯想條野的行為,被秋山竹晚解釋為------
一直被母親照顧的很好,突然有天獨自出來打工生活的孩子的悵然若失,就是洗澡的時候再也沒人遞毛巾的不適應。
早晚會走出來的。
這麼想著,秋山竹晚把便利店貨架上所有的麵包種類都挑了一個掃到框子裡,又奔著飯團和三明治的區
域走去。
就在秋山竹晚把貨架上最後一個金槍魚飯團放到購物框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秋山竹晚轉過身,發現自己已經被兩個高大的男人圍住了,拍他肩膀的是其中一個黑色卷毛的墨鏡男人,還有個笑眯眯的桃花眼男人。
這是那兩個爆/炸/物處理部門的警察吧。
在交易‘諾塔拉’的那個巷子裡遇見過,為了不讓他們撞到稻川會的交易,秋山竹晚使用異能將他們指引到了炸彈的位置。
因為他們來處理炸彈時沒穿防彈衣過來,秋山竹晚還向軍部反應了,據說很快就有專門的人員去爆/炸/物處理科視察了。
“有什麼事嗎,警官?”秋山竹晚拎著自己裝滿了食物的小籃子,疑惑的眨了眨眼。
“記性真不錯啊,小少爺。”鬆田陣平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才兩個月不到,就從高檔酒店淪落到自己出來買便利店食物了?”
萩原研二從後麵按住鬆田陣平的肩膀,對秋山竹晚說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最近東京發生什麼事了嗎?
秋山竹晚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要先結賬。”
這可是他未來一個周的口糧呢。
萩原研二沒想到秋山竹晚會說這個,點了點頭,拉著鬆田陣平在一邊等。
收拾好所有東西後,三人來到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廳,要了三杯冰鎮可樂。
“原來如此,你們懷疑我是那個炸彈犯?”聽萩原研二說完了來龍去脈,秋山竹晚恍然大悟:“因為有同事受傷,又遲遲沒有炸彈犯的情報,所以這位墨鏡警官才會忍不住對一個嫌疑很小的人冷嘲熱諷啊。”
鬆田陣平攥緊了拳,桌下,萩原研二趕緊拉住他,陪笑道:“怎麼稱呼?”
“叫我秋山就可以。”
萩原研二點點頭:“秋山君,你就是一個周內犯下三次案子的炸彈犯的嫌疑還不能排除,請配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秋山竹晚抱著冰冰涼涼的可樂杯歪了歪頭:“為什麼?因為我一個多月前為了早點解釋清炸彈的事情脫身而騙了你們?”
鬆田陣平小聲嘟囔了句:“說什麼為了早點脫身,明明是為了給非法交易打掩護吧。”
萩原研二連忙放大聲音蓋過他:“有一部分,但不重要,真正讓我們懷疑你的是幾天前,你在風俗店門口向垃圾桶裡扔□□的事情。”
對於稻川會的身份被查出來,秋山竹晚並不震驚,但萩原研二後麵那句話就讓他有點迷茫了,少年思考了兩秒才回答。
“那是因為有人在我的機車上綁了炸藥,還有幾秒鐘就要炸了。”
萩原研二問:“為什麼不報警?”
秋山竹晚理所當然的疑惑:“哪有極道遇到刺殺後報警的?”
萩原研二笑容一僵,繼續問道:“那你這一個周都在做什麼?”
“宅在家裡打遊戲。”
“有證人嗎?”
“沒有,我獨居,而且這附近好像也沒監控能證明我一個周沒出門,當然也不能證明我出了門。”
“你在囂張什麼。”鬆田陣平皺起眉,對秋山竹晚這副看見警察完全不放在眼中的行為很不滿:“請配合警察的詢問。”
“我說警察先生。”秋山竹晚興致缺缺的看他一眼:“我加入稻川會並不久,還遠遠不到可以被當做犯罪分子對待的程度,這一點來收尾的警官們已經反複確認過了,你現在是在對一名普通市民進行言語威脅。”
萩原研二出來打圓場,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我替我的同事向你道歉,他太激動了,詢問就到此結束吧,能留個聯係方式嗎。”
秋山竹晚點點頭,在萩原研二遞過來的本
子上寫下了名字和電話號碼。
離開咖啡店後,拎著一個大購物袋的少年看了眼太陽,長久未見陽光的皮膚有些蒼白,目送兩個警察上了警車離開後,他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朝著自己安全屋的方向走去。
一個周內製造三起爆炸,遺留的連環爆炸造成兩名警察受傷,卻連一個指紋都沒留下的炸彈犯。
東京還真是有夠亂的。
讓手下人順便查查好了。
當換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