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零’‘九’,這兩個堪稱最高機密的臥底,前者是幼馴染在某次他被公安圍堵的時候出麵解圍暴露的,後者是他無意在zero電腦上撇到的。
秋山竹晚說出這兩個名字。
諸伏景光越想越驚。
還覺得他是黑了警方數據庫?滲透進去偷的情報?政府再拉胯,也不至於此。
秋山竹晚有點頭疼。
壞人演的多了,第一次證明自己是好人,業務不熟。
秋山竹晚選擇直接把警視總監的短信懟到諸伏景光臉上,讓他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對。
再覺得是他綁架了警視總監,或者黑了對方的手機,那就不禮貌了啊,同僚。
好在諸伏景光對政府的實力還沒失望到那種程度。
臥底先生驚悚的接受了綠方威士忌也是臥底的事情。
怪不得在龍頭戰爭和後來,秋山竹晚對他那麼關照。
秋山竹晚冷哼一聲,放開了諸伏景光:“要不然呢?我對你一見鐘情然後上杆子送情報送資源嗎?”
諸伏景光有點不好意思。
他……曾經還真是這麼想的。
秋山竹晚:……
他咬咬牙,看著被自己坑的暴露一身狼狽的同僚,硬生生咽下了火氣:“說正事吧,我安排了替身,‘諸伏景光’會死在琴酒麵前,你全身而退後,偽裝一下,然後去軍部,警視廳不安全。”
諸伏景光點點頭。
“還有……”
秋山竹晚頓了一下,視線轉向小巷外:“我們再聊一下,關於覆滅黑衣組織計劃詳細。”
“FBI的赤井秀一先生,公安的降穀零先生,可以出來了。”
他話音落後,巷子拐角露出兩個身影,一個黑發針織帽,麵容冷峻,一個金發娃娃臉,神色複雜。
“一個國際,一個國外,齊全了。”
秋山竹晚歪歪頭:“要幫忙嗎,美國的先生。”
雖然很扯淡,但根係錯綜複雜的國際犯罪組織黑衣組織的總部的確在日本,國內有警視廳、軍部和公安不用發愁,其餘國家的事情,就由美國收拾吧。
赤井秀一抬眼,狹長的綠色眸裡是孤狼似的鋒利:“你知道的情報應該比我們都多,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想開個會。”秋山竹晚勾勾唇:“黑衣組織勢力滲透了十幾個國家,單憑日本和美國,可沒法徹底滅了他。”
所以,什麼CIA,FBI,BFE,都聚在一起,開個會,越熱鬨越好。
赤井秀一皺眉:“你舍得把這塊蛋糕讓出來?”
“怎麼分配組織是國家之間的事情。”
秋山竹晚歎了口氣,要不是各個國家為了利益相互藏拙,拒絕情報共享,拒絕合作,黑衣組織哪能做成今天這龐然大物。
“我要的隻是那隻烏鴉連皮帶骨的徹底死亡。”
稚嫩少年模樣的青年抬起手,一點金色在指尖點開,發出小小的光暈,麵上晦暗不明,極具壓迫感:“大家都是臥底,應該都記得入這行的初心。”
“為了公眾的利益,各位。”
他收起指尖的異能,做了個舉杯的動作。
為了和平,乾杯。
*
GT3的臨床數據實驗還是不理想,根本沒人能挺過藥劑的伴生痛,都是生疼暈了過去,黑頭發、黑胡須長了不少,身體機能沒有一個和秋山竹晚一樣,實現逆生長的。
橫濱的街道倒是乾淨了許多,因為罪犯都被研究所抓來做實驗了,警察象征性追追,心裡竊喜,黑衣組織樂的輕鬆,算微妙的雙贏。
紮了高馬尾,披了件白大褂的秋山竹晚趴在隔了麵玻璃牆的觀察室外,盯著裡麵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實驗體發呆。
“你今天沒事乾?”宮野誌保插著兜,冷著一張臉看秋山竹晚:“沒事就再給我抽一管你的血,我要研究一下逆生長者和藥劑失敗者的區彆。”
逆生長,這是讓多少研究者趨之若鶩的奇跡,若不是秋山竹晚是乾部,宮野誌保早綁他上實驗台了。
“饒了我吧,我貧血。”秋山竹晚鼓鼓腮幫子,眼睛還看著被蘇醒後的餘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人:“上次已經抽了200cc了,再抽,你就得昏過去的我注射400cc的量了。”
“給你2000cc都行。”宮野誌保麵無表情,但看秋山竹晚的目光,明顯是狂熱:“A、O、B、AB,甚至是RH陰性血,口服還是注射,你隨意提要求。”
秋山竹晚:……
這倒也不必。
和宮野誌保聊了幾句後,走廊遠處突然有個銀色長發的黑衣男人走來,是琴酒,他沒帶伏特加來。
“綠方,和我走一趟。”
幕後boss終於抵抗不GT3的誘惑了嗎,以至於除秋山竹晚之外的第二個逆生長案例還沒出現,就派琴酒來了。
秋山竹晚麵上迷茫的歪了歪頭,心裡譏諷。
“我能換個衣服嗎?”
琴酒瞥他一眼:“不能。”
誰不知道秋山竹晚一身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好研究所門口有探測儀,除衣物什麼都不能有,省了帶他去見BOSS前的檢驗。